微的起伏。像一个调皮的小姑娘,躲躲藏藏,不时露出半个头,又突然地缩了回去。她的浑身就像是一条软蛇,只不过比软蛇要更加的柔软。圆滑的细腰,柳长的小腿,还有忽来忽去的潮湿地带,都会让每一个铁打的汉子顿时变成一滩烂泥。除非他是一个傻瓜,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女人。不然的话任何人只要面对眼前的尤物,他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们会打起百倍的精神,任由面部的肌肉扭曲,浑身的毛孔收缩。这时候他们只是知道冲锋向前,要将她完全融化。
青宇的惊讶是史无前例的,他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裸体的女人,而面前的女人虽然没有完全裸露,但她那红纱中所伸出的钩爪比任何的诱惑还要勾人心魄。他已经不知道了移动,呆呆地站在那儿就像是一个傻木头,心脏的跳动也完全脱离了他的指挥,他的整个人都好像掉进了火炉,浑身发烫,浑身燥热。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已经聚集在她那活色生香的躯体上,好像是要把她完全缠住,直致紧紧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原来手上的钞票已让汗水完全湿透了,手揣在裤兜里已不知道怎样拿出来。
女人好像有一点的意外,凭她那白洁的肌肤,修长的身段,勾人魂魄的眼神和装扮。她绝对相信任何的男人见到她时也都会把持不住的,他们也都会匍匐在她的面前,都会如饿虎下山一样地扑向她。可是今天不一样了,对于一个从来也没有接触过女性身体的男孩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只是他也感到了一些无谓的恐怖。
女人很主动地走向了呆若木鸡的青宇,身上的那块红纱正慢慢地脱落,直到完全消失。她修长的手臂搂住了青宇的肩胛,湿润的红唇慢慢地落向他的面庞。青宇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她的火辣,她的狂热,一切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销魂,还要刺激。当女人真的用双手去替他解开纽扣时。他已经泄了,泄了满满的一裤裆。
当他感觉到浑身轻松的时候,头脑的灵光也开始闪现。那就是他的第一次绝对要献给自己心爱的人。一想到这儿,他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迅速地推开了面前的可人儿。甩下了那浸得满身是汗的钱币,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每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是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因为他们知道女人的童贞是最珍贵的,所以他们以得到女人最珍贵的东西而自慰,这种自慰其实也是一种虚荣。女人有贞操,有守节。而男人们呢?他们有贞操,有守节吗?答案是肯定的,女人和男人是同一人类。女人既然把她们的贞节看得双生命学重要,为什么男人就不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呢?女人和无数的男人发生关系,都会被骂成是荡妇,是yín娃,是最无耻的女人。而男人和无数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他们只会是被认为是有魅力,有风度,有无穷的能力。他们会以此而自夸,会以此而自傲。好像他是多么的了不起,和那么多女人上过床。可上过床以后呢,大家都将各自的裤子一提,各走各的路。这个男人也真的得到了这个女人了吗?有人会说,只有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就算是得到了。事实则不然,有很多的男人进入过这个女人的身体,是不是每个男人也都得到了她呢?显而易见,女人只有一个。她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除非在她的心里还永远存贮着一个男人,那么也只有她心中的那个男人才真正地拥有了她。
片刻的娱乐之欢是可以原谅的,如果不是第一次,青宇也许真的会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有更近一层的关系,他知道,他也许会得到一些快乐。只是当快乐之后呢,一切也都又烟消云散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再也不认识他,或者说他也许根本就没有进入过这么一个女人。在床弟之欢时,她要是心里正想着别的男人呢,她有可能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替身。不明白的时候你是快乐,当明白了以后你就会很痛苦。
青宇跌跌撞撞地奔了出来,一缕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他感到好舒服,这不仅仅是热烫的肌肤得到 了一丝妩慰,更为自己的心灵得到了一丝清刷。在他的心里,他并不怪今晚的女人,也并不会因为她的特殊职业而瞧不起她。她至始至终都还是美丽的,也可以说她是大自然报赋予人类特殊的美感。她身体上的美是艺术化的,但是比艺术要更加的真实。她所从事的职业是让人不齿的,但这些也不能抹去她的美艳,她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当然最好也只是观赏,而不可采摘。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心仪的女孩。无论是她是否真的漂亮,是否有脱俗的气质,但她必须能给他爱。这种爱不光是身体上的,还包括精神上的。身体与精神的结合方为最美妙的结合。世上的美女太多太多,可哪一个美的容貌会永远长存呢。身体在大自然的面前,一律都要经过洗礼,都要经过岁月的修饰。身体的美感可以逝去,可精神上的美感是永远也不会消散的。
救赎1
“提笔难言,可是又不得不提,此乃我之痛吗?不然,但也然而。
一个小小的心理契约,我必须也得遵守。但我好像也有一些力不从心。无奈的风儿窜遍了我的四肢百骸,它们在我的骨子里长久驻足,挥之不去。”这是尤鸿之写在自己日记薄上的感言。仿佛此时在他的脑海里与生活中,到处也都布满了无奈的影子。它们附形地跟着他,死死地缠绕着他。将他慢慢地逼向了一个狭小的死胡同,如同一条精神开始错乱,身体开始崩溃的疯狗一样。
散乱的书籍撒落了一屋,书的封片上印着各色的颜料,像是一只只诡皮的眼睛,正嘲笑着他。尤鸿之躺在木板床上,翻转了一下身,木板在他那并不肥硕的身体下咯吱作响,唯一的凉席与毯子也更加痛苦地蜷缩成为了一团儿。旁边立着他的画架,画架上的画面纸上有一只红红的苹果,却被小虫子偷吃了一个小角。画的颜料有些模糊,但却也有一种神秘的透视感。反正你永远也不会将苹果看成是梨子,顶多你也只会认这那是一颗红红的樱桃。
屋子的光线很暗,但这也并不能表示今天的天气就是阴雨天,抑或是黑幕垂临。屋子有一个小窗户,小得也只能说成是烟囱。光线也就是从这个蔓延了进来,却无力气伸全了自己的腰。光线射在了尤鸿之的小腿上,清晰地照出了雪白皮肤上长而浓青的腿毛。腿在光线里慢慢地挪动了一下,很慵懒的姿势告诉你,它的主人此时也正在休息。从轻轻的鼾声听来,他睡得很香很沉。但从皱着的眉头与阴晦的脸色上来看,他此时也或许是正在过鬼门关,恶梦连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