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就得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吗？生还的几率未免太低了！”富江二话不说就去抢方向盘。</p>

“喂喂，不要乱动，要翻车了！要撞上了！”比利用力把持方向盘，没有任何屈服的迹象。</p>

结果在抢夺方向盘的战斗中，车子冲上人行道，一路上鸡飞狗跳，险之又险地从行人身边擦过，奇迹般地竟然没有撞中任何人，只有破碎的木椅和垃圾筒砸在前窗上，弹飞后留下一大堆颜色恶心的半液状物质沾在车窗上。比利打开雨刷，立刻在挡风玻璃上绘出精彩绝伦的彩画。</p>

这下子，富江也不再争执了，带着厌恶的表情将头扭向侧边的车窗。</p>

“该死的，我的车啊！”比利大声抱怨起来，“太恶心了。那些家伙到底在垃圾筒里扔什么东西啊？”</p>

车子从人行道里冲出去，立刻有人从商店中冲出来，追着车尾手舞足蹈，开合嘴巴。我们都听不到声音，但想必不会是什么好话。</p>

无论是心有余悸，还是看热闹，行人们的目光随即被更后方的车祸吸引住了。紧追我们而来的车辆在逆行道中再没之前的好运，最前方的车辆被卡车撞中车头，整个车体打着滑飞了出去，不仅车头凹陷，连前门也被撞飞了。</p>

其余的车辆陆续从它身边驶过，同样开上人行道躲避迎面而来的车辆，于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p>

“看到了吧！这就是策略！”比利得意洋洋地喊道。</p>

车子从没有街心隔离栏的地方拐弯，终于进入正常的车道内。抵达下一个十字路口时，比利没再闯红灯，直接朝亮起绿灯的方向拐去。一路上并没有警察前来拦路，身后追踪的车辆也没有更多的动作。</p>

路边的景致逐渐开始变得陌生，视野也变得开阔，车子正朝着城市开发力度不够的区域驶去，愈发显得夜深人静，道路越来越宽敞，越来越通畅，车子得以一直保持高速。大约十五分钟后，水泥路面两旁出现了黄泥地和非景观的树木，车道一侧的地势向下倾斜，远远可以看到不景气的红砖房和荒芜的田地。</p>

开始进入市郊了，我明白，景色的变化意味着恶战的来临。</p>

“男孩……”</p>

比利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p>

“叫我高川。”</p>

他通过后视镜盯了我一会，最终妥协般耸耸肩。</p>

“好吧，高川。”他说：“攻击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p>

我启动了ky3000的魔方系统，将之转换为介于重机枪和榴弹炮之间的形态，以此回答他的问题。</p>

比利开始降低车速，显然要大干一场了，我们都知道继续逃跑没什么用处，这里人稀地广，月黑风高，正是杀戮的好地方。</p>

后方的四辆车加速开上来，我们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然后有番狗部队的士兵打开侧门露出头来。</p>

我用力踢开车门，左手抓住扶手，右手举起重机枪，向外倾斜身体，朝正准备开枪的士兵们扣下板机。</p>

“帮我跟上帝问好，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