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幺?”
wy张了张嘴,闭上,又张开:“漂亮话谁不会讲啊。真有事儿了,就找不到你人了。x总…”wy停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要不要说,最后下了决心似的“x总说他吃过景然豆腐,那时候你在哪儿呢。”
我笑了笑,心里想说男人卑微的虚荣心,x总在口头上yy了几句便宜,就认为吃到景然的豆腐了,居然还讲给别人听。“wy,既然x总先开了口,那么,我也就不用给他留面子了。你倒不妨去问问x总,他的手下被人打,自己也被教训,还不敢还手,是因为什么。”
wy还想说什么,我身后高跟鞋的声音走近。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景然来了,看wy的表情也能知道。wy试图用整理西装而甩开挽着他的女人的胳膊,不过没成功,反而被对方挽的更紧。景然走到我身边,wy叫了她的名字,景然点了下头。
“萧墨”景然叫了声我的名字。
我侧过头看景然,景然站的离我很近,提着一个纸袋子的手碰了碰我垂在裤边的手,说:“沉,你帮我提。”
我噢了一声,接过来,那袋子,轻的跟什么似的。
wy对着景然问:“景然,陆总的婚礼你决定好去不去了幺?”
景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看着我
我接话:“有时间,我们就去呗。”
景然点了点头,对wy说:“看我和萧墨的时间能不能搭到,搭不到就不去了。”
我提着那个轻飘飘的纸袋子跟景然走出酒店大堂之后,我晃着袋子,食指勾着景然的食指,对着她笑,景然不理我,径直向着停车的位置走。坐进车里,才开了口:“c晓,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心情不是很好。”
我看着景然,景然面无表情,但是眉眼间有些忧伤,可能是回想起了她去探望时晓和她讲的什么话了。我凑过去亲了亲景然的嘴角,说了声:“谢谢。”从小我就不属于哭闹型的孩子,我不会耍赖哭喊去表达自己的需要,因为如若是我信任的人给我讲的话,一次就够我记住一辈子。我爹爹说,能给我的他都会给我的。所以我知道,如果他没有给我的,也是我要不到的。所以我会选择淡忘或者凭靠自己去得到。
人跟人之间的相处是有一条线的,可以象是蜗牛爬行后留下的那条痕迹,也可以象是垂下的一条蜘蛛丝,也可以是白色水粉划出的。如若你自己也有那一条线,就一定不要过界到对方的线。很多人都说过我太过冷静,太过淡然。一些时候看起来,我不懂得去争取,感情或者其他,当我要失去的时候,他们没有看到歇斯底里,没有看到喷薄的泪,没有看到该有的哪怕细微的自残行为。
我不知道其他是怎样的,但是,当我要失去什么的时候,我是有预感的,早于失去的那刻就已经有预感。我也会努力去挽留。只是我不会哭,不会闹,我会安静的表达我那刻的难过,表达我不愿意失去。但是,无济于事。或者被认为诚意不够。
有的人和有的人,可以一刹那天雷勾动地火,但也可以在下一刻就灰飞烟灭。昨天我还在跟我爹爹通电话讨论孽缘这个话题。不过没讨论出结果,被我爹换了别的话题。
和景然的相处。似乎除了我们俩之外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有我们俩觉得自然而然。
陆总的婚礼,最终我和景然没有搭到一起的时间,因为陆总没在北京办婚礼,我们要参加婚礼就要自己坐飞机飞过去,因为婚礼的日期不是周末,我手头的案子那几天正要收尾,没办法请假离开。在老总办公室磨了一刻钟,也没磨出两天的假期,在我垂头丧气要出老总办公室的时候,老总塞给我一张哈根达斯的卡,跟我哄小孩儿似的让我去吃冰激凌。我拿着那张卡,突然灵机一动,在sn上问秘书小姐社里今天收工的时间,秘书小姐说主编这几天都在加班,其他同事也都跟着没事儿不敢走。我用哈根达斯的卡贿赂秘书小姐,把跟风加班无所事事的同事都忽悠走。
收到秘书小姐说社里已经只剩景然的简讯后。我去买了一大捧天堂鸟。悄悄的潜入社里,没有经过茶水间门口,担心会撞到景然,绕了几个座位迂回的到了景然办公室的门口,门微微的开着,第六感再次帮了我,景然果然不在办公室,迅速闪进景然的办公室,把门缝的角度恢复到原始状态,我不光买了天堂鸟,还买了个花瓶,景然的办公室没花瓶,把花迅速插进花瓶,摆在桌上,然后躲进景然的桌子底下。
过了好几分钟才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走进办公室,听到关门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停了,估计是景然看到了桌上摆的花。然后脚步声走进,景然拉开椅子要坐下的时候,低头看到了我,我窝在桌子底下,脑袋和脚靠着桌子的两边,膝盖曲着,仰着脑袋,朝景然挥了挥手,景然起初发现桌子下面有不明物体的时候,眼睛里有一丝的惊讶,然后发现是我之后,笑了一下,伸出长长的胳膊,摸了下我的脑袋,然后坐了下去,还翘起腿,高跟鞋正好搭在我的膝头。景然那天穿的是裤子。所以她非常的从容的继续忙自己的事儿。我继续待在桌子下面,因为翘着腿,露出一些脚踝,我就伸手在景然的脚踝上画圈圈,景然的脚一直在微微的躲,最后可能是忍无可忍了,向后挪了下椅子,低着头看着我。我收回手,表示我不再乱动了,景然才又把椅子挪了回去,依然是翘着腿,依然把高跟鞋搭在我膝头。我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儿,打开看案子的文档。我把十几页的文档看完,想抬起手腕看时间的时候,发觉搭在我膝上的景然的高跟鞋不见了。景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椅子往后挪了一段距离,翘着腿,看着我,淡淡的目光,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把笔记本搁在地板上,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靠着景然的桌子站着,低着视线看景然。我发觉不论多冷,多面无表情的人,脸庞呈仰视谁的角度时,都会削弱冷感。景然仰着脑袋看我的时候,眼神儿都透着一种柔和,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掌控了一个高度后增长的心理优势。
我和景然最让身边的朋友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点是,我们俩可以对视很长时间,用hanna的话说“你们俩太喜欢看对方了。”通常有朋友一起的时候,如果景然在和人交谈,在别人讲话的时候,我会看对方,但是只要景然一开口,我就马上把视线转移到景然,有时候景然不讲了,换别人接着话题,我的视线也转不过去了。我就是喜欢看她,看她认真的听别人讲话,看她认真的说自己的想法,看她安静,看她回看我,完全性的旁若无人。
有人问过我,究竟怎么判断你对一个人的感情,我觉得抛开所有内在的深度的考量。最首要的前提就是你愿意一直看着对方,看不烦,或者说她没有让你想要想转过脑袋不要看的一刻。我会因为一个很细小的细节而突然不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因为对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我就完全无法继续了。
我想要长久的和景然在一起,因为她让我有了长久的感觉,或者说让我不去考量长久的可能,不去怀疑这个感觉,从心底里愿意和她长久。英姐说,因为景然习惯性面无表情,所以让我捕捉到令我不想看的细节的几率非常小,所以我才会有这种想法。我没去跟她争辩,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又怎样呢。所以,她是景然,所以我喜欢她,所以我愿意跟她长久,一切都因为景然是景然,她就是这样一个适合我的景然,让我喜欢的没办法离开的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