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明。文哥,小婷,我,当然也约了景然,不过景然那晚还有个饭局,所以要晚到。
去之前,我以为英姐要宣布闪婚,到了之后发现,她的男朋友没有出席。我刚坐下,英姐就非常着急的凑过来,说:“小5,快,趁着景然没到,说说你们俩怎么样了?”
我斜了她一眼,“什么怎么样?挺好的。”
“进度进度,我要知道进度。”英姐急的跟什么似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没事儿吧?”
小婷做了解释,说:“她是怕了景然了,所以趁景然还没到赶快八卦。”
我对着英姐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重色轻友。”英姐恶狠狠的蹦出四个字儿。
“谁在我不在的时候想讲我的情史的?让我怎么重你。”我佯装痛心。
“我那不是想勾起景然的醋意幺。”英姐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有英姐就有八卦,主要是英姐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而且她觉得我们几个不应该有什么秘密,所以她对我们从来没有分寸。所以英姐爆了一个大料,说,我不在的那几天,他们约景然的那个酒局,遇到了黑木瞳,当然是偶遇。英姐说她发现莱特突然猛灌了一杯酒,放下杯子的时候手都在抖,赶快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了异常,黑木瞳跟一个男的正往他们这桌走,黑木瞳跟在座的人都打了招呼,因为都见过面,跟景然额外多聊了几句,就走了。也跟莱特打了招呼,但是莱特已然跟死尸差不多了。我很想问,黑木瞳戴那个戒指了没,但是想了想,估计英姐不知道莱特送黑木瞳戒指的事儿,要是我问了,英姐准得给莱特去电话,所以我还是等会儿悄悄问景然好了。
英姐是比较没心没肺的人,只有在喝高了之后才容易多愁伤感,她说莱特偶遇黑木瞳的时候,滴酒未沾,所以没什么情绪。说完之后就跟文哥扯别的去了。
我窝在沙发里,想,爱情这个东西,真的是这世上最为折磨的人的存在了。真的喜欢过,付出过,寄予过希望后,可以做到绝口不提,不动声色,却做不到彻底放下,那个人那段情会像一道软软的刺插在一个怎么拔都拔不出的地方,隐隐的痛着,痒着,让你找不到着。想起那个人的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你甚至会险些哭出来,难过忧伤,但仍旧觉得那个人那么的美好,这是很要命的事儿。
我想起,我见过的,莱特揽着黑木瞳的肩,在晚上晕黄的路灯下,黑木瞳看向莱特的眼神,妩媚温柔,莱特有些小害羞却宠溺的目光。挺好的一对儿,就这么散了,我突然情绪很down。
英姐突然问了一句:“你想c晓呐?”
我愣了一下看向英姐。没说话,我没想晓,英姐可能觉得通过莱特和黑木瞳的事儿,我很容易联想到我和晓。英姐突然提到晓,我重又想起那天晓离开时挂着泪水的委屈的脸。人非草木,何况,我这个人感情确实比较丰富,我本来就down的情绪又down了一层。看了看时间,景然应该快到了,拿了烟和火机,出了餐馆。在门口边儿上,站着抽烟。我很少在没房顶的地儿抽烟,比如在路上边走边抽烟,头顶上没屋顶的地方,我抽烟总觉得特别别扭,潜意识里总觉得在没有屋顶的地方抽烟是不对的。所以那天我找了个门边儿的暗角,好在英姐选的这个餐馆地点很偏,餐馆本来就在一个挺深的巷子尽头,没有人来人往。我抽的还算安心。
刚熄了一根烟,想去巷口看看景然到了没,因为巷子比较窄,所以车都要停在巷子外面的车场,客人要自己走进来。刚要走出暗角,就看见景然远远的走过来,迈着不变的步子,飒的不行。我琢磨着要不要等她走近,突然跳出来吓唬她。还没考虑好这个问题,景然的高跟鞋的声音已经逼近了,随着鞋跟的声音还伴着手机的铃声,景然停下站在门口接了电话,我不能在景然接电话的时候出来吓唬她,所以我被迫听了电话的内容,很简短,很深刻,电话是wy的。
因为景然接了电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嗯,wy,有事儿幺?”
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陆总的婚礼,有时间的话我会去。”
接着“你不用等我的时间,会有人陪我去。”
继续“萧墨。”(估计wy问谁会陪她去。)
又沉默了一会儿“wy,我当然知道婚礼这种场合最好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出席。”
“wy”这声音显然是制止wy继续讲什么“我有重要的事情,已经迟了时间了,就这样。”景然把手机收回包里。
景然迈步要上台阶,我琢磨着要不要从暗角出来,毕竟虽然不是故意,但是偷听了景然的电话,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我还是在景然走到门口之前蹿上台阶,景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向旁边闪了一下,跟我隔开了一个台阶的距离,转过头看着我。
“抽烟了?”景然问。
“嗯。刚抽了一根儿。”
“今晚不能抽了。”景然说。
“噢。”答应了之后,开始贫嘴“景然,你怎么一点儿防患意识都没有,有人这么从你身后跳出来,你还这么镇静。”
“你能把我怎么样?”景然非常不屑的笑了一下。
“嘿。”我迈步站在跟景然同一个台阶上,“让你见识一下小爷的厉害。”然后慢慢靠近景然,景然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嘴角似有似无带着笑,是的,不屑的笑。是的,我败了,我张开胳膊熊抱住了景然,说:“景大侠,好冷呀。”
景然笑了两声,搂了搂我的肩,说:“冻住你才好。”我一时不太明白景然这句话的意思,不解的看着她。她直接走进餐馆了。我跟在她后面。景然站在桌边,跟英姐文哥小婷,说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我站在景然的后面看着,聊的正欢的英姐,迅速转换了面孔,笑的很不自然的说:“没事儿,没事儿。”
我实在忍不住就笑了,心里想,那天的酒局得有多冷啊。景然回头瞪了我一眼,坐下。
一边吃一边聊,话题都很正常,确切的说是严肃,连世界局势都聊上了,平时我们四个聚会,哪儿聊过这种话题。不知道谁转的话题,聊到了c先生的会所,说是要转让什么什么的,我也没仔细听,我在跟盘子里的龙虾做斗争。
我用余光感觉到景然的脸转向我,我琢磨着,不会是我刀叉的声音大了?
景然不徐不疾的说:“c晓住院了。刚才的饭局上我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