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的兼职线人秘书小姐,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在sn上告诉我“主编,回社里了。几天没见,她一来还是瞬间把社里的温度降到了零点,而且有持续下降的趋势。”
其实景然对秘书小姐已经有别于社里的其他同事了。有一次秘书小姐托我弄音乐会的票给她,那几天我在忙什麽事儿,跟景然吃饭的时候顺便说了下,还得找时间去给秘书小姐送票过去,景然很自然的接话说“票给我,我拿给她。”结果可想而知,秘书小姐从景然手里接过音乐会的票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被冰冻了,而且景然还很意外的跟秘书小姐讲了几句那个音乐会指挥的其他经典作品,殊不知秘书小姐就是跟风去看热闹的,还得装的非常虚心且求知欲很强的样子听景然讲完了。
景然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秘书小姐半天儿没缓过来。她从进社里,就没见过景然主动跟谁聊过工作以外的事儿。我记得那时候有个同事写了个软科幻的稿子,就是写一个外型很完美的女人生活在大城市里,很多人追求,但那个女人总是一副不为所动毫无表情,只能看到她工作时候的状态,没人知道她的私生活什麽样子,最后发现原来是个只编写了工作程序的机器人,所以不解风情等等。就是为了暗讽主编。我看了那个稿子之后,心里唏嘘,写字儿的人不好惹啊。
景然的专题例会上,惯常的讲了讲稿子。以景然的智商肯定是知道这个稿子背后的寓意的。但,她一副主编风范的讲了讲文风结构的问题,最后,说“这个稿子想要上刊,还得再修。”
那一刻,我坐在会议桌离景然稍远的地方,看着她低着头翻著文件夹,神态自若且冰冷。那时候我在想,景然在那样的位置上,她是可以选择自己用什麽样的姿态来面对这个职位,面对她的下属的。工作上的问题,她都会给予指点甚至帮助,只是她从不目光热忱和煦而已。总比那些表面上体恤下属,实际扔黑锅和飞刀给下属的上级强。只是这世界上很多人在意的都是那些可以僞装的表象而已。我记得那天我看着景然,会议桌两旁的人都低着头写写划划,擡着头的我显得很突兀,以至于,景然擡起头继续讲话的时候,扫了我一眼,好像为了确认一样,已经扫过去的眼神儿,又扫回了一次。之后会议继续。
回归当日。秘书小姐在sn上告诉我景然回了社里,还没等我敲字回复她,英姐的电话就进来了。
英姐:“小5,晚上一起吃饭。”
我:“估计不行,景然回北京了。”
英姐:“你昨晚怎麽没跟我说?”(昨晚挂了景然的电话,英姐打来聊了聊。)
我:“昨晚景然也没告诉我。”
英姐:“你们俩是都没谈过恋爱,还是都谈的太多了。”说完就挂了。
英姐平时电话挂的就很快,通常都是她说了byebye,我的bye刚开了个头儿,那边儿就挂了,好多次让我拿着手机哽在这边,后来我学聪明了,英姐说byebye,我就嗯一声。嗯完正好她挂断的声音响起。
昨晚的电话景然确实丝毫没提要回北京的事儿。但,其实她也确实没必要跟我说,她要回就回了。回来了再告诉我也没差的。不告诉我估计也是不想我告假去机场接她。在sn上覆秘书小姐让她别磨磨叽叽的,好好给景然干活儿去。秘书小姐发来一个大锤的图片,状态就改为忙碌了。
虽说推了英姐的饭局,我也没给景然电话约她吃个晚饭什麽的。景然从下午到了北京也是一直没有联络我。
下班时间倒是秘书小姐打来电话,说:“主编也回北京了,你们俩也不约个会什麽的啊?”
我:“什麽意思?”
秘书小姐:“主编完全没有下班儿的意思,还一个人在办公室呢。”
我:“噢。走了几天不少事儿堆着要处理吧。”
秘书小姐:“萧墨,你们俩都谈过恋爱麽。”秘书小姐说完这句也把电话给挂了。
一天之内被俩女人挂电话,结束语还都同出一辙。我就纳闷了,谈恋爱都该什麽样儿。真理解不了她俩的逻辑,她俩肯定也是理解不了我的逻辑。
在公司磨蹭了一会儿,站路边儿打车要回家的时候。景然打电话来“萧墨。你之前说的那个xxxx在哪儿?”(一个吃饭的地儿。)
“你现在要过去吃饭?”
“嗯。饿了。”
“一个人?我领你过去先咯,然后你再考虑下要不要我顺便陪你把晚饭吃了。”
景然笑了一声,说:“你过来社里,还是我过去你那边?”
“我过去找你吧,你不是饿了麽,别一出门让风给领走了。”
挂了电话打车直奔杂志社。进到停车场,找到景然的白色宝马,开门坐进副驾驶。景然正低头看着什麽文件。看到我坐进来,收了文件,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要发动车。
我说:“等会儿。”
景然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我。
我说:“你不多看我几眼?看看我有什麽变化没。”
景然很认真的看着我,看来她是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认真的在我的脸上找着跟几天前的不同。看了好几分锺,也没给我个结论。
我绷不住了,接着嬉皮笑脸:“别看了,别看了,我的魂儿就快离体了。”
景然笑了一下,说:“萧墨,你怎麽,怎麽突然贫了不少。”
我说:“我这是换个风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