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亲近的关系,也都没有什么是应该必须要做的。情人节你做了咖喱给我吃,我很谢谢你的,你不再做给我吃,也没什么不应该的。”
“嗯。”景然点了点头。表情很满意。
“不过,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对吧?”我相信那刻我的眼神单纯无比,但是嘴角却没忍住,扯了上去。
景然把我嘴角的坏笑和眼里佯装的认真看在眼里,说:“事情确实可以商量。但是,今天我不做咖喱,不想做。”
我又往景然身边靠了靠,说:“我没说做咖喱的事儿。”
景然给了我一个疑问的表情。
“我说的是你那天给我传的简讯最后四个字的事儿。我们商量商量,是你念那四个字,还是我念?”
“哪四个字?”景然面无表情的问。
我顿时哑口无言,我不能讲出那四个字,我讲出来的话还用商量么,不就是我念么。但要是告诉景然是哪四个字只能我讲出来,我想要去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翻那条简讯给景然看,当我动了这个念头要站起来的时候,景然一记冷眼直射过来,意思是,你敢去拿手机你自己负责之后的事儿。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慢吞吞的说:“景然,你晚饭想吃什么呀?”
第五十七回 做你的kid
晚饭在景然家附近的餐馆吃的。不想让她为了吃饭还开车,北京路况实在是让人挠头。而且我也想能和景然一起走走,平时这种机会太少了。
吃过晚饭,走路回她家。景然已经是昂首阔步,手在腿边轻轻的摆着,我用食指勾住她的小指,景然低头看了看我们的手,继续走。
“景然,那天我请半天假,下午你开会来的?”
“嗯。”
“听说你当时很可怕。”
“我在社里哪天不可怕。你们的话。”景然一脸平静。我却看得很心疼,明明她是心底温暖的人,明明她并不刻薄,明明她只是做自己,坚持自己的工作态度和与人相处的距离。可是社里的同事背地里都在叫她女魔头之类的,景然明白,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依旧坚持做着自己,有时候清醒也是一种折磨。
我紧紧的握着景然的手。没有再言语。
“陆总打电话过来给了一些任务,如果不把编辑部和业务部的任务提前,新任务没办法早开展,我要确保任务按时完成。”
其实,景然没必要给我解释这些。全社听她领导,她没必要向任何人交代她做的工作安排。但是她还是向我解释了。莱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有过一刻的迷惑,景然是因为我或者我做了什么而发怒了,但,我又没办法说服自己这是事实,因为,把私人情感加注到工作上,又实在不是景然的作风。
听了景然的话,我明白了,景然仍旧是景然。我喜欢她这种公私分开的态度,她可以私底下给我做咖喱,她可以和我晚饭后一起牵手走路,她可以去药店给我买药,她可以为我做很多,但是她不会因为我们的问题而迁怒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莱特之所以会认为景然是因为我而发怒开了全体会,也只是因为事情就是如此的凑巧。
走到景然家楼下,还是那个景然从香港回来那晚我们晚饭后站过的地方。我仍旧拉着景然的手,我贪恋她的很多,贪恋她手指的光滑,贪恋她手指关节的触感,我贪恋牵着她的手的时候那种内心甜蜜的暗涌,也贪恋她对我不动声色的纵容。
“景然。那个新任务,我的工作范围外的我能做的,也交给我做,好么?”
景然看着我,晕黄的路灯下,她的脸庞色调柔和,景然点了点头。
“我不能做的,我也想要努力试试看。我想为你分担多一些。”
“那你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了。”
“没关系的,多晚都可以,能陪着你就好。”
“可是,工作都给你做了,我不是可以早些回家的么。”
“噢。是哦。”
景然笑了笑,眼睛弯弯的,我能看的出她在开心。我走近一步抱着景然,一只手抚着她的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景然的腰很细,抱着她,总是想要让她一直滞留在我的怀里,享受她的削瘦,享受她无声的依附。
我就站在景然家的楼下,抱着她。景然的手贴着我的背。鼻尖都是景然的味道,清清的,冷冷的。我在景然的耳边,小小声说:“我想听你叫我一声kid。”
我说完这句,景然把脸侧过来一些,嘴唇凑到我的耳边“kid。”
我那么的喜欢景然,但是我并没有想要时刻向她证明我是大人,成年人,我多么的不幼稚,多么的不孩子。我安于自己原本的样子,在景然面前,我确实是个kid,但是kid也可以为她分担工作,kid也可以不吵不闹,kid也可以安然缓缓的给她爱情。我就做她的kid。
听到景然亲口在我耳边叫我kid。景然的声音第一次这么近的传进我的耳朵,混着她的气味。我不自觉的收紧了揽着她的腰的手臂,要命的是,在收紧手臂让景然更近的贴近我的时候,景然嗯了一声。我把一直靠着她脸庞的脸转为正视她,景然垂着眼睑不看我,脸上满是害羞的神情,看着这样的景然,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景然的牙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看了我一眼,“晚安。”之后迅速的离开我的怀抱,转身向单元门走去。仍旧是景然式的阔步前进,但是我看到她转身后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