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我瞪了他一眼,这算什么细节,我就是帮你们赌了枪眼了呗。
秘书小姐也恍然大悟的说:“对哦,要是按主编一贯的作风,你被发配,我们肯定也得被罚,莱特自己做单月总结是跑不了的,我也得挨训。”
我不解的看着他俩,希望他们能够说的再明白点儿。
秘书小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说一字一句的说:“你被发配是主编私人惩罚你,但是在公事方面,她没把事态扩大,这是给你面子。她私人惩罚你就算完了,明白了么?”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自从进了社里,喜欢上了景然后,感觉日子对于我来说变得平缓了。我仿佛不再是那个曾经的莽撞少年了,不再那么激进的看待一切了,记得在哪儿看过这么一句话,当你懂得且愿意静下来去感受喜爱的感觉,那就代表你成长了。
但是我的占有欲仍旧时不时的作祟,仍旧贪恋和景然独处的时间。
我会有事儿没事儿的跑上顶楼,希望能够看到景然的背影,或者景然突然到来。
我会在景然去茶水间路过我的时候转过头迎着脸对她笑笑,有时候她会回应我的笑容,有时候她在想事情,我只能看到她面无表情的侧脸从我面前经过。
有时候我会故意晚走,陪着在办公室加班的她,让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能看到有个人在,有个人在陪着她。
有时候我会先下班的时候先她一步到她的白色宝马前,在前风挡上放一张紫杉或者兰草的小卡片,因为有一次无意看到关于生日花的帖子,不过版本太多,我只挑了紫杉和兰草,我觉得这两种和景然很贴。紫杉的花语是高傲,这就不用说了。兰草的花语是踌躇,很适合我和景然那时的状况。
有时候我会在入睡之前给景然传一条晚安的简讯。我会和她说我在想她,她会和我说她刚喝了一杯我送的红酒。看到一句喜欢的诗我会发给她,她会评论说不错或者说言辞过于锐利。
有时候我会在电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故意靠近她身边,结果自己脸热的不行,景然还是神态自若的站着,在我挪开空间的时候,她会小小的笑一下。
这些有时候堆积起来,每天我都会快乐,我总会做不同的和景然有关的事儿。虽然景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但是我觉得她心里是开心的吧。因为有一天我去顶楼的小房子拿木头折叠椅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个相同的椅子。只是情人节都快到了,还没有机会和景然一人一只椅子坐在顶楼。
第三十五回 那晚我失眠了
进入二月,社里又有大动作,大家都手忙脚乱体现了极高的效率,都希望在除夕之前搞定,可以踏实的休春节的假期,不然假期就要拖延。陆总本来也要过来,不过最终没来,可能因为别处的生意绊住了,除夕前的饭局就够他吃一阵子的了。杂志社这边只有景然一个人撑场,每晚几乎都要全体加班,我也没有时间去找机会和景然独处,看她每天审完这个又审那个,一天开n个小会,只能趁她去会议室开和我无关的会时泡杯茶放到她的桌上。她的步伐也更加的利落,眼神更加的目不斜视。
一周多没时间上顶楼。那天匆匆吃了外卖,在傍晚的时候跑上顶楼抽了根烟,忙的我都快戒烟了。站在顶楼看街道的路灯都亮起来,红色的车尾灯齐刷刷的亮着,已经是下班高峰时间了。抬起手腕看看表,不知道今天要什么时间才能撤。
“累了?”景然的声音在身后。
我转过头,看着她连件外套都没穿,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上来抽根烟。”
“卡片都很好看。谢谢。”
从我开始往景然的车前风挡放卡片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提起这个事儿。
可能是忙的脑袋有些空白,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跟景然说。只能在傍晚已经黯沉的天色下看着她。
景然轻轻的吐了口气。看向远方。
“你很累吧?”我问她。
景然没回答,把眼神转向我。让我想起那晚苹果树下她说的那句话,她也累,只是隐藏起来了。
我走过去,两只手拉着她没有插进裤袋的手。我很想说让我来分担这样的话,但又觉得特别的苍白无力,我只能像其他同事一样做我们分内的事儿,而景然的那部分我却完全无能为力。这种无力的难过突袭而来,我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拉着她的手。
景然的气息就在我面前,景然的手就在我的掌心。我却突然觉得我们之间遥远了起来。
“萧墨。”景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闪着星星一样的光芒。
最终我们什么话都没再说。回到工作区继续忙碌到晚上十点多。
那晚我失眠了。
第三十六回 我在你左右
全社总动员忙的一塌糊涂,莱特很苦恼,每天加班之后累的只能回家,没办法去会黑木瞳。上班时间一想到黑木瞳郁闷的时候就过来找我蹭烟,莱特本来是不抽烟的,看过一次我抽烟,特别有感触的跟我讲了一句:“萧墨,我知道为什么你敢追主编了。”我摸不到头脑,只能由着他下了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