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说有事儿可以找你的。”
“我记得主编是说有事儿可以找我商量吧?”
“都一样。来,你看看这些数据。”
看在莱特人还可以,之前透露跟景然在飞机上的谈话给我,还为我追景然这事儿提了不少建议,虽说都没什么建设性吧。我只好去找秘书小姐帮忙,各部门的文件都要经过她的手,她肯定比我熟悉这个什么单月总结。
我试探性的问了问秘书小姐,她一脸小菜一碟的表情,旋即问:“你问这个做什么,你难道想转业务部?”
我把莱特的状况跟秘书小姐说了。秘书小姐装作思考状,我说:“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果然秘书小姐一周午饭都吃莱特第一天来社里请大家吃的日本料理店的外卖为条件。莱特觉得请一周的午饭才做一个月的总结不合算,和秘书小姐达成了如果接下来二月三月还要做单月总结,秘书小姐也要一并完成。一周午饭兑换了对于秘书小姐来说易如反掌的三个月的总结。
我作为牵线人,莱特邀请我当晚去他遇到黑木瞳的酒吧喝酒。还说:“主编说的果然对,有事儿找萧墨。”
我正要跟莱特说,以后麻烦你有事儿先自己解决。景然的声音响起:“萧墨,来我办公室。”我抬头看过去,景然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外几步的地方,距离我有三四个人的距离,说完她就走回办公室。景然很少在走廊里喊人进办公室。我赶快小跑过去进了她的办公室。
坐下后,景然问了问我最近工作上的事儿。稿子的完成和外访情况。然后,问:“陆l找你做单月总结?”
我嗯了一声。想说,这消息也太灵通了。
景然不说话,看着我,一脸严厉,意思是让我自己交代。
我不能说莱特用一周午饭和秘书小姐交换三个月的总结,莱特是没什么,但是这事儿对秘书小姐不好。只好说:“他来找我商量,我就找来秘书小姐给他指导一下,做出这个月的,下个月的他就能自己做了。”
“他来找你商量,你应该找业务部的同事指导他才更为合理吧。”
我想说这事儿真是越抖越多,说了莱特不想找业务部的同事,肯定又要引出人际不协调的事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我当时就想到秘书小姐了,没考虑这么多。”
景然依旧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我,手肘撑在桌面上,两支手交叉在下巴的位置,说:“那么,整件事情是陆l来找你商量单月总结,你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找秘书小姐指导他。”
我点了点头。
景然接着问了一句:“是这样的么?”
我鬼使神差的又点了下头。在我看来这真不是什么大事儿,有时候同事之间的事儿,不就是这样的么。
景然看我点了下头,说:“萧墨,我之前有和陆l说有事情可以找你商量,但是,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处理问题的。”
我想解释一下。景然伸手制止了我,说:“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处理问题的,更没想到你会编谎话骗我。你出去吧。”
我头脑一片空白,莱特和秘书小姐的交易就在景然叫我进办公室的几分钟前敲定的。景然怎么可能消息灵通到知道真相,我完全理解不了她信息收集的速度。这种时候我肯定不能出去的,出去就代表我承认骗她,虽然我确实是说了谎话。
我赖在椅子上不动。景然一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神情,我之前说喜欢景然面无表情,因为那时的她有隔绝一切的感觉。但是那刻的她却是冷峻的。
我问:“如果你是我,你觉得怎样处理这个事情合适?”
“我不是你。”
“我觉得这个事情可大可小。”真是说多错多,这话说出口,我就知道会引来风暴。
果然,景然说:“大或者小,是态度问题。”她顿了顿说:“你明天和xxx的小组去xx收素材吧。”
我看再坐下去,她也没什么要跟我讲的了。而且我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再说些不靠谱惹怒她的话,只能出了她的办公室。
之前就听说xxx(一个版块的责编)的小组要去xx(一个离北京不近的城市)收素材,任务紧人手少,没有同事想趟这个艰难的河水。他们的小组明天就要动身了,才让我跟着去,显然之前景然没有让我去的意思,肯定是这个事情,让她不想看见我,所以要把我赶出社里一段时间。
第三十三回 敬小爷一杯
我就那么硬生生的被景然发配到了xxx即将远赴xx的小组。这噩耗意料当中的传遍了社里,秘书小姐的消息更为灵通一些,知道了造成这个事件的直接原因。她知道如果我如实跟景然汇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肯定不会被发配的。而且,在我离开前,貌似这个事件的受害者只有我一个人,景然没有找秘书小姐和莱特谈单月总结的事儿。莱特和秘书小姐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一个为了他俩堵住枪眼的英雄,对我万分的抱歉。事已至此,对于他们提出的补偿我的条件,酒吧喝酒,xx吃饭,我一点儿都没有兴趣。真有点儿心灰意冷的感觉,不过我还是理解景然做出的这个决定,工作方面,她是我上司,我不该骗她,私人方面,我追求她,也不应该骗她。双重罪过,我落的这个下场,真是于情于理都活该。
第二天,我就跟着xxx的小组上路了。悲壮之情溢于言表,出门时我爹还挺高兴的让我回来带当地特产。我沉重的点了下头,他肯定没发现我大有不想回来的意思。
飞机到了xx,又转大巴。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傍晚了。xxx给景然打电话汇报我们已经到达,说了几句就收线了。那时我正在眺望那个陌生的城市。
先前风闻的这个任务艰辛无比,果然不是徒有虚名。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回到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