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家楼下,跟景然说了再见。边上楼边想,那瓶在我书桌待了一个多月的红酒终于移驾到景然家了,我也渐渐的可以跟景然轻松的鬼扯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柳暗花明。
第二十六回 一步步的向你靠近
那晚睡的格外好。甚至还梦到景然在喝那瓶红酒时的笑容。
呈蹦跳状进入工作区。看到景然,王林,秘书小姐还有两三个同事站在距离我两三个座位的地方,在讨论着什么。我把包房在桌子上,保持站姿看着她们。可能是讨论的事情有点儿无聊,景然的有点儿分神,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问她还咳嗽么,景然皱了下眉,轻轻的摇了下头,看那表情,是在说天使没吻她。
我傻笑着坐下来开电脑。好在我早晨出门的时候又带了些薄荷叶。抬眼看看那边说话声减弱,估计讨论接近尾声了,拿着薄荷叶进了茶水间,一边等热水一边哼歌。景然穿高跟鞋步子又迈很大的一大好处就是我总能她靠近的第一时间有所反应,我转过头,看着她端着杯子走进来,看到我,完全没有要理我的意思,难道是因为我昨晚鬼扯的天使之吻没生效么。
“泡点薄荷叶吧,咳嗽应该就剩个小尾巴了。”我把她的杯子接过来。
“天使跟你说的?”景然没看我,眼睛越过我的肩看那扇小窗。
“倒是没有。”我支吾了一下“不过,我是这么觉得的。”把泡好薄荷叶的杯子递给景然。
景然接了过来,捧在手里。手指像弹琴一样的敲着杯子,不知道想了一下什么,说了句“好吧”。就阔步离开了。
喝杯薄荷叶的水而已嘛,还需要考虑一下再答复。严谨成这样
我坐在座位上等秘书小姐来跟我八卦早晨的事儿,不过她一直在忙,等到午饭时间,我吃了好几口牛腩,秘书小姐才慢吞吞的说:“主编觉得最近投过来的简历没有合适空缺岗位的。王林说他之前工作关系接触到一个觉得合适的人,问主编什么时候有时间面谈一下,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他的朋友之类的,他想插进亲信。”接着无比烦恼的补了一句:“有一个王林就够恶心的了,再来一个,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问:“主编怎么说。”
“主编说再看看。”秘书小姐喝了口水说“萧墨,你有没有朋友仔找合作的,简历发给我,我混进去投过来的简历里看能不能成,这事儿不能便宜了王林。”
我想了一下,我来社里都快两个月了,大学比较熟的同学都找到工作了,一时没想出来,说:“我想想吧。”
“嗯。我也想想我的朋友里有没有找工作的。”
午饭结束,下午帮情感版的同事对稿子。就是之前向全社征稿的那个版。最终用的一篇稿子,是那个写影评的专栏作家写的。我皱着眉头说:“早知道写专栏的写,还跟我们征稿做什么,肯定不用我们的啊。”
同事说:“那时候约他的时候,他没给准确答复。所以得先备些稿子。”
我撇了撇嘴,同事顺带的说了一句:“我问主编的时候,她也同意我这么做了。”
“那你还不如直接让主编写呢。”
“我敢使唤主编么。再说,没见她写过爱情方面的稿子,我可不敢踩雷。”
景然的咳嗽总算在元旦假期前彻底的好了。圣诞节之后再没遇到和景然单独相处的机会。而我渐渐的开始习惯这种感觉。我和小婷聊天的时候说“难道是我不够喜欢景然,所以才这么反常的没有展开攻势。”小婷给我的解释是“或许是你太过喜欢,反而不想去破坏这种虽然没有突破,但是相对安全的模式。”
或许小婷说的是对的。即使我很想拥有景然,但是我会思考自己用什么去说服她的认同。我的每一段感情,其实初衷都是长久,即使我曾经迅速的抽身离开,但告白的那刻,我是诚心的想要和面前的人长久的相处的,只是,可能是我年少轻狂,可能是过于激进。
但,对于景然,我考虑的多了一些,人总会在一定年纪遇到一个相对以往来讲完美的人。至少我还未发现景然的瑕疵,她虽然冷冰冰的,但很对我的标准,冷冰冰的女人往往投入爱情后会展现旁人无法看到的温柔的那面。那时候,拥有她的人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就像人们都喜欢钻石,多面但又夺目。
我想过直接告白,成败在那一举。但是,我又觉得自己无法承受景然的拒绝,那一次看到那个男人雨天来接她下班,就让我颓废了一段时间,如若她开口拒绝,我一定会内伤的。如若我不告白,持续这样的状况,至少在我看来,对于景然来讲,现在的我是特别的。
喜欢一个人,就想要即刻拥有的心情。每个人都有,对于我来讲这种欲念更为强烈。但是,我让自己忍耐了。我需要一步步的向景然靠近,让她感觉安全,让她慢慢的接受我,而不是冲过去扑倒。
那段时间,英姐文哥和小婷一致认为我人格分裂的很彻底。从没见我这么耐的住性子。
第二十七回 又见那个男人
元旦假期前一天,从工作区出来准备回家,几个同事跟景然在前面先进了电梯,我走过去的时候电梯的门已经在关了,里面的同事问要不要进来一起下楼,我摇了摇头,看景然站在电梯的最里面,因为身高的缘故,她的头在其他同事脑袋的上方,我看着电梯门慢慢关上,她的面孔被金属门阻隔。景然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站着,我喜欢她那种冰冷的表情。就算是现在,我仍旧喜欢她的面无表情,像雕刻出来一样的僵冷的嘴角。
元旦假期前两天都是晚睡晚起。饿了就吃饭,没事儿就看电影,文哥和英姐都跟着各自的伴儿出去旅行了。小婷也因为弟弟来北京玩儿被困住了。其他的饭局我也懒得出去,就那么宅在家里。
最后一天连我爹都觉得我宅的过于糜烂,拉着我去陪他去一个朋友的饭局,我万分不愿意,但是听说有大螃蟹吃,就去了。我对吃螃蟹极度迷恋。
我爹在酒楼大厅确认包间的时候。我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想着景然在做什么。中学的时候,有一次我站在二楼教室的窗口向下面看,心里想着能不能让生物老师从下面经过呢,然后生物老师就出现了。时隔多年,这种类似于奇迹的事情又出现了一次,我听到对面的楼梯上传来的高跟鞋的声音异常熟悉,抬起头看到景然正在下楼梯,我刚要迎上去打招呼,发现后面有一个男人和她一起,体型和发型让我想起那个雨天来接她的男人。我把自己窝在沙发里,用意念企图蒸发自己。这时候老爹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景然听到后往我的方向看,事后景然说,我当时的表情就跟她偷情被我抓到一样,无力,哀怨,还有点儿小狠毒的看着她背后的男人。
既然被看到了,我就站起来介绍老爹给景然认识。心里想着,我都把我爹介绍给你了,你也得给我介绍介绍你后面那个男人吧。不过景然完全没有介绍的意思,跟我爹聊我工作的状态。我当时的想法是,你不介绍是吧,我等会儿还吃螃蟹呢,我得先把这个人搞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又颓废了,连吃螃蟹的心情都没了。打定主意,我跟仍旧站在景然斜后方的男人,说:“你好,我是萧墨,景然的下属。”(我没叫主编,我故意的,我故意的。)
那男人伸出手来跟我握手,说:“你好,我是程煦。”
没了。我就纳了邪闷儿了,这两个成年人怎么这样呢,我介绍我爹给你认识,你不介绍这个男人。我跟这个男人说了我们的关系,这个男人又不讲你们什么关系。
景然跟我爹聊完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