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漫不经心回应道。她也没管淮渊了,一心搂着白球的胖身子,继续静静看那热闹美艳的戏台。
其楼门口,站着乌泱泱的百姓可都是头一回见这等宴会,便不断传来了捧场欢呼声。
“哎哟,多亏了三王爷,平日里我们哪看得见这些!”
“三王爷!三王爷!”
“是啊,看看我家女儿吧!”
“”
许是离着戏台近,隔着那些栏杆,所以能听到那种种声音,锦葵有些默然,原来人族他们无论生活多么不容易,便都是知足且常乐。
透过这歌舞,看着蓝天,她思绪远飘:那么这一场冲喜宴下到底藏着什么呢?
“母老虎?!”
万璃君桌子一拍起身,声音惊起,双眼直勾勾看着那戏台。
“哪里?”
锦葵的思绪被拉回现实,揪了揪淮渊衣角,不知个所以然。
“往那边看。”淮渊语调淡淡,毫不感兴趣。
只见那戏台右侧悬空而挂着一大红绸带,牵连着其外不知何处,空中忽而撒下粉红花瓣,璇舞如蝶,烂漫撩心,未若繁花因风起。
婉转之乐未停,花瓣雨下,红绸带缓缓而晃,一云丝流苏水漾粉鞋,如燕轻轻点过,身着洁白烟笼水袖裙,三千青丝随风而动,脸如凝脂,妆容妖冶,一双桃花眼含媚直勾人心。
这般容颜,诚然惹寻常女子自愧。
锦葵亦是,眼神呆了呆,她觉得这样的美人完全可以比过那九重天的神女了。
一如这般,周遭皆被惊艳无声,万璃君的双眸更是离不开那美人。
待得美人顺着红绸带,凌空而置戏台,双手放置腰侧,双腿微屈,风情万种矮了矮软骨似的身子,便轻启红唇,柔声细唱,周遭的一众戏子微微退至两旁作了陪衬绿叶,皆失了色。
“哪来的女子?可真是倾城倾国!”
“可是这三王爷的人?”
百姓回过神来,专注看着那美人,亦不忘窃窃私语出个所以然。
倒是某处雅座的某人耐不住了。
“她到底要做什么?”万璃君袖中暗暗握了握拳。
“这女子真乃绝色。”
锦葵由衷感叹,又捏了捏白球的脸,想找个共鸣之人。
“仙君万璃君与母老虎白岑孰美?”白球偷笑。
“锦葵美。”淮渊轻抿了一口酒,淡笑道,他可别说看那戏台一眼了,就连余光也未分出一些。
“咳,淮渊你别逗我了,我有自知之明好吗?”
锦葵咽了咽口水,继续点头念念道:“原来这便是万璃君心中念念不忘,嘴中半句不离的母老虎了,我这小小花仙倒是明白缘由了。”
“也不知这妖和那皇宫里的人是不是一道人。”淮渊轻敲着桌子,微皱眉轻声道。
忽而,戏台之上一阵骚动。
“哎——”
美人蹙眉惊呼出声,欲跌下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