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渊负手沉默,似笑非笑听着那满是威胁的话语,随后三守卫准备走上前推搡,赶他们走。
倏地,淮渊抬手,轻轻点了三下,三道白光丝丝缕缕直钻入守卫的额前,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哈哈——”白球突然大笑。
“嗯?你在笑什么。”站在淮渊身后的锦葵不解,立即侧着头看。
只见三个守卫莫名原地转了个圈,态度立即来了个大反转,都笑得恭恭敬敬。其中一个守卫还上前去,满脸乖乖的自己掏出钥匙,“咔啦——”一声便将那绿铜门给打开了。
“有朋自远方来”嘴中还念念叨叨不知是不是魔怔了。
“”锦葵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错觉,大神彬彬有礼?诚然,危险的假象原来只是大神的试探
咳,大神不好惹,尤其是会笑的大神。
“还杵着呢?”淮渊已然站在门口,等着锦葵。
锦葵抬眼,缓缓走过去,那三个守卫已经退到一侧,而这绿铜门打开后果然有一木楼梯,看样子直通二楼。
待他们一走,三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
踏着修葺已久、略微斑驳的木楼梯,其四周装着琉璃小灯,散着暖光。
慢慢的,视野变的开阔起来。
整个二楼全貌直现,楼梯之上有一栏杆,围着内台,其中的雅座之间隔着屏风,那屏风上又缀着金银线丝,细看原是百鸟朝凤的刺绣,华贵雍容且不失韵味。
而正对着内台的便是外台搭着的戏台子,镂空的梨花木台又铺垫着大理石的台阶,其上还盖着厚厚的红毯子,半围住的松木护栏还挂着喜气洋洋的红丝带。
还一值得注意之处便是那最内里紧紧拉着大红帷幕,应该是那些戏子的更衣后台。
锦葵紧跟着淮渊的脚步,四下看着,这边入座的客人好像不多,仅仅看到一些装扮尤为显贵的人端坐着喝茶,故往来端递茶水的人更是少。
她边走边觉得,好像并没有人关注他们就这样走了上来。
淮渊朝着那最右侧走去,不远处离那戏台子最近的一桌,那个背影便是万璃君了。
“你在此处失了魂?”
淮渊敲了敲桌子,坐在一侧。
锦葵亦拉着白球乖乖坐下,眼神却不乖,四下观望,这万璃君的桌上一壶清酒,几盏陶瓷小杯,一旁还放了个大红请帖,那上面漆金镶着几个大字——“盛宴已待,万望晤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万璃君连头也不抬,闷着一口气,灌了一杯酒。
“怎么,那日你未乐在其中?”
锦葵听得耳朵痒痒,撑着脸,她虽不知二人在讲什么,却能够深切感受到淮渊语中的幸灾乐祸。
“我怎么办!淮渊,我怕是失心疯了!”
万璃君酒杯用力一放,眉头皱的死死,哭丧着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神情竟有些崩溃。
“噗——”锦葵和白球竟一同捂嘴偷笑。
锦葵看着那滑稽的万璃君,只觉得他沧桑了不少。
“咳,你且说说?”淮渊轻咳出声,嘴角亦深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