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澈站在芭蕉树旁,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满脸担忧,想走进去看个明白,却一把被拦下。
“大胆!你是谁!”御林军甲一把拦住。
“让开!”萧之澈眼神冷冷。
“哟,六皇子大驾光临,卑职没收到消息,怠慢了!”那位首领裘大人很识时务的开口了,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裘忠,里面有我故人,我难道也不可以进去?”萧之澈袖袍一挥,瞥了一眼,愠色难掩。
“六皇子,卑职这边可没收到大皇子的消息,您久居东宫,可是不知道这如今谁说了算?就连圣上可都说了不算,裘忠得罪了!”裘忠俯首,神色却全然看不起萧之澈,许是有人撑腰才这般仗势欺人。
“怎么,大哥是皇子?我便不是啦!”萧之澈怒声道。
“六皇子言重了,可这事来得蹊跷,卑职可不敢透露风声!”裘忠看了眼四周,便立刻站直了身。
“那你倒是说,里面可还有人?”
“这可都抓去地牢了!大皇子的命令!咳,继续搜!”
“”萧之澈皱眉,拳头握得紧紧。
“卑职忙去了,告辞!要变天咯!”裘忠神气的扭头便走进苏府。
“就是萧义天身边的走狗!”
萧之澈咬了咬牙,便火急火燎走向停在一侧的马车。
“回宫!最快的速度!”
太极殿内,鹤发却仍然不失威严的老皇帝躺在龙榻上,面容虚弱憔悴,紧闭着双眼。
塌下跪着十来个太医、太监和宫女,无一不瑟瑟发抖。
而那殿外还有哭天抢地的嫔妃乞求进殿看一眼。
这时,太医只敢低头仔细检查着那洒了一地的饭菜,萧义天则满脸忧愁的模样坐在老皇帝的榻旁。
“这大皇子,臣无能,这毒是慢性毒啊,常年已来渗透五脏六腑了,饶是神医也回天乏术啊!”一个太医颤颤开口。
“臣臣斗胆猜测是那每日的饭菜里掺着毒给皇上啊”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太医说出声。
“庸医!!”萧义天将一侧的茶杯一摔,站起来指着破口大骂。
“臣该死啊。”太医害怕得一个劲嗑着头。
“咳咳,义天,朕的身体朕知道,太吵了,退下吧咳咳”老皇帝声音断断续续,咳嗽不停。
“是,儿臣惊扰父皇了。”
一众人心惊胆战地退下了,唯有萧义天和老皇帝了。
“这么些年了,朕也累了”老皇帝微睁着眼,老泪纵横。
“父皇,您会没事的。”萧义天低着头神色不明,声音却冰冰冷冷,全然没有方才那在众人面前的担忧模样。
“义天,朕有你们十个,可如今咳咳也许是上辈子作的孽,病的病,死的死,倒是朕还想看看之澈”
“父皇,得亏儿臣这般‘照顾’好弟弟们,不然您也不会这般安心去啊!哈哈。”萧义天眼神突然毒辣。
“咳咳咳唔”老皇帝像是忽然明白其中深意,咳了半天,一口气没提上来,便紧紧闭上双眼。
萧义天紧紧抓着一金黄的帛书,深深望着那床榻。
夕阳西下了,此夜的星子黯淡无光,可是那些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污秽不堪的勾心斗角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