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锦葵嘤咛了几声,缓缓撑起她自己沉重的身躯。
木床板“吱呀”响,布置单调,破破烂烂,那间客栈没错了,只是他们在干嘛?
好像没人发现锦葵这醒过来的动静
锦葵侧头一看,倒是尤为震惊,淮渊和元临两人根本不认识阿可这氛围剑拔弩张,莫不是要打起来。
淮渊坐在桌旁,眼神若利剑盯着他,想要直穿人心,气场强大,握着手中茶杯,姿态却轻松,毫无惧色。
淮渊:宵小之辈,敢和我抢人。
元临则头上包着一块白巾,高高站起,满脸愤愤然,欲举拳而起,又毫不敢下手,俨然一副小孩斗长辈之感。
元临怒不敢言:这人谁啊!看起来很不好对付!锦葵你倒是快醒醒!
白球和绿蛋两个又像护主使者般,挺直着背站在淮渊身后,抱着手,一脸神气。
白球和绿蛋:时刻支持我家主人!
气压低沉诡异,好像淮渊随时要怒摔茶杯,元临随时要动手,四人就那样静止在那
锦葵静静地左看了看,右看了看。
锦葵: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神杀诀?不觉着无聊吗?她这乡土花仙实在佩服。
“你们在干嘛呢?元临,把手给我放下,淮渊,别和这傻小孩计较。”
锦葵愈发不耐,一拍床板,朝着四人直喊。
“小主人,你醒啦!”
白球拉着绿蛋兴奋跳了跳。
倒是淮渊和元临奇妙般地异口同声。
“锦葵,可有不适?”
“锦葵,锦葵,我和你说,这个人想吃你豆腐,要不是我”
两个人就像是彻底杠上了,一齐朝锦葵走了过来,淮渊四下摸她的头,想要检查伤口,而那元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锦葵倒是没听明白。
锦葵转而挤了挤眉头,使了个眼色给白球,示意赶紧过来。
“我没事,呵呵呵,淮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元临,我路上相识的朋友,你们坐那去,别围着我呀。”
锦葵干笑几声,推开淮渊,踹了一脚元临。
她又朝白球那一脸茫然的呆若木鸡的样子招手,低声咬牙切齿:“白球,你还不滚过来。”
然而白球还在拍着手看戏、不嫌热闹。
“锦葵,你是不是有这大木头,就嫌弃我了。”
元临委屈撇撇嘴,乖乖坐到床榻一边。
“你这毛头小子,我家主人可是救了你,你才木头,再说了锦葵也是我家主人的!哼。”
绿蛋哼声护着淮渊,白球竟然还一脸崇拜,疯狂点头。
淮渊也懒得看元临一眼,更是当作耳旁风,就像没这个人一般,只是勾着唇,轻笑边看着锦葵,边递过一杯清茶。
锦葵:这臭白球,没听见我说话是吗!
锦葵心中觉得,在这中间无奈极了,只想缓解这等尴尬气氛。
“元临别闹啊,这是淮渊也是我的朋”
“我是她的相公。”
淮渊说罢,还不忘冷眼看看元临,又回头笑着对锦葵。
他这一语如雷,劈中所有人。
“噗——”
锦葵口中的茶一口喷出,被褥上满是茶水,还飞溅到了几滴在淮渊的发丝。
“淮渊咳咳你说什么呢?!”
锦葵将茶杯重重还给淮渊,被茶水呛到半分,满脸吃惊,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淮渊一脸淡然,轻轻抹去几滴水珠,看着锦葵轻笑出声。
锦葵:他这笑与虎谋皮?甚是危险
还未待她好好起身,揍骂淮渊一番,元临便坐不住了
“就知道你这人蛮不要脸!就是想借着给锦葵上药,吃她豆腐,要不是我拦住,清白都没有了!”
元临一个起身,冲向前,想把淮渊推开,无奈淮渊稳坐如山,也不理他。
转而这元临又像个泼妇指着淮渊嚣叫。
“别以为你救了我们,你修点道术厉害那么一点,我们就会甘愿给你当牛做马,我告诉你,你这人不要欺人太甚,锦葵要看上哪家公子,也是我这样风流绝代的美男,况且我身份高贵,到时候还要娶锦葵,你一边呆着去!”
“”
锦葵尴尬至极,转头谁也不看,自顾自得想,脸上无缘由腾起两坨粉云,怎么心里还有点开心?
她心里却暗自斗争起来:锦葵,锦葵,你不要脸了阿,清白不要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