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日子总是感觉要短一些,白昼和黑夜的交替便如指尖流沙。
清晨,薄阳东倾,淡黄柔色铺洒而下,街道周遭已然蹲满了许多卖菜的小贩,叫卖不停。
只不过一不如前景的是,两旁林立的店面前,多了许多乞讨者,或老人,或妇女、小孩,个个面黄肌瘦,比比皆是,实乃辛酸。
“这人气宇不凡,身后那个小书童也好可爱。”
“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呢,回去我问问父亲。”
“是呀是呀。”
几个小姑娘一手挎着菜篮子,一手拿着手绢捂住半张脸,神色娇羞,生怕这位公子会侧目多看她们一眼。
原来;此时。
迎着朝霞,淮渊站在街口,神情淡漠,毫不在意周遭经过的人投来的惊艳之色。
而绿蛋跟在身后,蹦蹦跳跳,左瞧瞧、右看看。
“主人,主人,我想买这个,这个好玩,白球肯定喜欢,说不定锦葵姑娘也喜欢。”
绿蛋拿着一个木槌鼓,上上下下晃动着,很是开心。
“你没钱买什么,先去取钱,再去买个十个。”
而淮渊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笑了下。
“什么是钱啊?主人,等会。”
只见淮渊大步跨入一家小店,名为”今日钱庄”。
又是那位秀才,抱着算盘不知在痴痴笑着些什么。
“取剑,换钱。”
淮渊皱眉敲了敲桌子,语气凌人,气势傲然,双眸直直盯着酸秀才。
此时绿蛋亦环抱着双臂,也不说话,俨然一个小帮手。
“客官,您坐,您坐,我去叫我们老东家来。”
仿佛受着巨大的压力,秀才浑身冷汗,却不得一脸讨好。
“东家,东家,您快出来,别数钱了,那把剑可要卖不出去了。”
秀才双腿有些颤颤,跑起步来如鸭跑。
“就算是当今圣上来了,这把剑,老子今儿个呢,也是八百两卖出去了,哼,下午三王爷就要来取了,谁敢闹。”
老东家掀开帘子,穿金戴银,大拇指还扣了个玉扳指,一脸神气走了出来。
直到
“你说什么?嗯?”
淮渊眯着眼盯着老东家,上下打量了一番,彷佛下一刻就要手刃了他。
“哟,客官一身贵气,坐坐坐,好商量、好商量。”
老东家虽满腔笑意,但满脸横肉都扭曲起来,好像直觉告诉他,大角色来了
“拿剑来。”
淮渊简单明了,放了几颗皎洁如月、拇指大的珍珠在桌上。
“客官,您看,这王爷地位显赫,咱家也不敢说话不算话,何况八百两呢,我收购回来都是一千两的。”
“”
淮渊又放了几颗同样的珍珠,皱了皱眉也不说话,只是拿出手绢擦了擦手,这姿势就像是动手前得擦干净手。
“快些取剑,这些还不够?南海取来的,管他什么狗屁王爷,我家主人身份你没资格知道。”
绿蛋这回倒是机灵很多,兴许是对着那木槌鼓尤为上心。
而老东家低头看见这几颗珍珠,双眼发光,又抬眼看了看淮渊,脊背怎么感觉麻麻的?
“拿剑去,秀才,你愣着干什么?!”
老东家用力拍了拍秀才,便朝手上哈了口气,轻轻捻起着拇指般大的珍珠,神色垂涎。
“再拿五百两给我。”
淮渊轻轻勾唇,盯着老东家的老肥手,丢出手绢砸了下。
虽说在笑,却感觉周遭充满了危险气息。
“呵呵,您说了算,这极品珍珠,咱也是头一回看。”
老东家倒是会随机应变。
“东家嘞,剑在这,我拿出来了。”
“再去库房取五百两。”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