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她告诉过我,她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被刮伤了,当时我没太在意,本以为细小的刮伤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已经好几天了,怎么还会血流不止呢?
不觉间心居然疼了起来,是我大意了,可这个女人实在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伤口这样子怎么行?
我小心地揭开邦迪……
那刮伤真的很厉害,说刮伤说得实在是轻了,这分明就是三道可以见骨的血口子,伤口边的血肉被血水浸泡了数日都有些模糊了。
这女人真是的,这么厉害的伤口,怎么能就这样听之任之?要是感染了如何是好?
我连忙取过药箱拿出碘酒为她擦拭,碘酒触到伤口,皮肤自然地变色了,伤口皮肤的颜色就变得更深了一些,三条划伤看上去都有点触目心惊,可是那三条划伤下的细小伤口是什么?上面一排,下面一排,如果去掉那掩在上面的三道血口子,剩下的那些伤口组合起来的话是……
我一呆,随即一下打消了自己这古怪的念头,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一直这么乖这么听话,自从跟我起,面上一直是甜美幸福的笑容,何况她还亲口答应过我,她从今以后只跟着我一个人了,她又怎么会……
心里明明一点都不相信,可为什么触在她伤口上的手还是不觉重了?
“呃……”她疼醒过来。
女人皱着鼻子,眉眼间的神色迷茫不堪,看了我许久,呆呆地问道:
“我怎么了?”
怎么了?睡着了呗!
这女人一贯不是温柔微笑,就是静默出神,突然之间睁着双黑白分明异常澄澈的大眼睛望着你,傻傻地问一句“我怎么了?”这样的傻问题,会让你突然觉得傻傻呆呆的女人其实也很可爱,可爱得让我将刚刚一点点的疑虑统统抛到九霄云外,我忍不住刮了一下她褶皱起来的小鼻子:
“小骗子!说好不睡着的!瞧你,睡得就跟猪一样,都迷糊了!”
她呆了许久,才渐渐醒过神,讪讪地笑道:
“不就睡着了么?哪就像猪了?天下有我这么苗条的猪吗?”
“呵!”我笑,相处得久了才发现这个女人其实还挺能逗人开心,我捏着她的鼻子道:“不光睡得像猪,吃得也像猪,你看那么一大碗樱桃都没了,还说不是猪?”
“你想吃是吧?明儿再买给你就是了!”她大口地吐气。
“不要!我今天就要吃!”我不答应。
“没了啊!又变不出来!”她皱皱眉,皱眉的样子也很可爱。
“一定还有!你肯定藏了两颗!”我的手早已急不可耐地从她的领口探了进去,指端轻轻拨弄起那挺立的乳 尖。
酥软的胸峰,诱人的果实,还有她一瞬之间急促起来的呼吸,让我的声音都哑了:“我说吧!你藏了两颗!怎么样?让不让我吃?”
微黄的灯光下,女人朦胧的眼眉,挺直的鼻,唇角微微的笑,为什么这一瞬我觉得她的笑容却有些惨然无奈,甚至带了一点点悲伤的味道。
我瞬了瞬眼再看,她却已笑得如盛放罂粟般妖娆惑人,细长柔软的双臂缠上来,悄声笑道:
“当然给你吃啦,除了水果,我还附赠点心……”
似乎没有喝过酒啊,可却觉得身体有些飘飘然的味道:
“来,快让我尝尝点心好不好吃?”
我重重沉下身体,她低声嘤咛……
夜是激情的,我吮不够那甜腻的樱桃,吃不够那美味的点心,翻来覆去,几乎在迷乱中渡过了整整一夜。
以至于早晨女人站在门边送我的时候,明显显得精神有些萎靡,连唇角的笑容都十分无力,看着她那苍白的面色,还有些摇晃不稳的模样,我后悔不已,昨夜我的确有些贪得无厌了,一定是把她累惨了。
人明明已经出了门口,我却又忍不住转了回去。
“怎么了?”她有些不解。
我看着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道歉吗?为了昨夜?这个理由怎么想怎么奇怪。
“你究竟怎么了?”她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手,表情更加疑惑了。
总该说些什么吧?我一张口笨拙地找出了一句话:
“安然,前几天你烧的松子黄鱼很好吃,今天能不能再烧?”
“恩!”她点头,笑着轻啄我的颊,叮咛道:“这个要趁热吃的,你可记得准时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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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好,头疼得厉害!大家将就看吧!
第四十五章 安然
安然
窗台上蟹爪兰盛放着肉色的花朵,阳光斜斜地倾在上面,一朵朵灯笼似的晶莹可爱,我坐在这里已经看了许久。
这是君茹在医院里的寝室,不过十多平米的一间小屋,却放了四张上下铺,一共八个床位。
护士真是一个辛苦的职业,不仅上班责任心重,工作强度大,而且还三班颠倒,连觉也睡不囫囵,若是碰上什么中班接早班的时候,往往只有在医院这狭小的寝室里将就一宿。
其实以君茹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去上大学,然后找一份比这好上许多倍的工作,当年冯振威帮她连学校都联系好了,可是她坚持一定要出来工作,她怎么想的我自然明白,她是希望尽早挑起家中经济的担子,这样子我就可以有机会从对冯振威的完全依赖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