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锁骨上,我尽可能地放松身体,我想我不能再惹怒他了。
可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一刻用牙齿重重咬了下去,犀利的刺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见血了。
“呃……”我痛呼。
他还在笑,将手比在我肩头的伤口上,满意地道:
“宝贝,你看我们现在多般配?”
我只有皱眉,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小气,居然睚眦必报!可我能怎么样呢?除了听凭他的摆弄,我还能怎么样?
衣衫撕裂了,裤子扯脱了,我早已不是那种懵懂女孩,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跟蒋启航他做,可为什么此时心头却是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屈辱?
“安然,答应我!从今以后就跟着我,只跟着我一个人!”李景宇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回荡,心头溢出了一种莫名的悲哀!李景宇,当时我答应你的时候的确是真心的,我真的打算把我仅有的时间都留给你,但是现在对不起了,我要失信了!
“宝贝,是老大把你找来,来见老头子的是吧?”他今天出乎意料地有耐心,并没着急着掠夺,却覆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道。
这事情并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点头,其实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无论蒋启东他怎么说,我都不该来的。
“你良心不坏吗!还肯来见老头子最后一面!”他嗤笑,随即便敛了笑意,双手扣住我的肩膀,眼神咄咄地对我道:“你听好了,过会你去见老头子,老头子他会问你是谁把你找来的,你一定要回答我的名字,听明白了吗?”
谁把我找来的?明明是蒋启东啊,为什么要回答他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禁疑惑了!
“听明白了吗?”他的口气转得异常生硬,晃动着我的肩膀,十指几乎要嵌进我的血肉。
“明白!明白!”我只能答应。
“宝贝真乖!”他转了笑脸:“来!让我今天好好疼疼你!”
“碰……”就在我无能为力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蒋启东领着四五个人大步闯了进来。
“启航,你在做什么?陈小姐可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能这么无理?”蒋启东厉声喝斥道。
蒋启航虽然一贯皮厚,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活春宫他还没达到这个境界,他抽开了身体,笑道:
“我和安然是老朋友了,叙叙旧而已,是不是,安然?”
“对!叙旧!”我应:“只是叙旧的方式有点特别罢了!”
眼见这旧是叙不下去了,蒋启航耸耸肩,施施然地从办公室离开,踏出门口的那刹那,他却回头冷声对我道:
“宝贝,我刚对你说的话,你可千万记牢了,要是惹我不高兴了,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说他的名字是吗?有那么重要?值得他反复威胁叮咛?一个名字而已,这究竟有什么关系?
第三十九章 安然
安然
“陈小姐,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启航他会对您这么无理!”茶几上是滚热的咖啡,氤氲着的香气飘荡在空气里,茶几的那头,蒋启东讪讪着面色对我道歉:“早知道的话,我应该亲自去接您!”
这时的蒋启东看上去老实巴交彬彬有礼,可我却见识过他这种伪装下的本质,那天酒店的露台上,他对我可也是毫不客气,特别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狐狸精的那一幕,不可谓不“精彩”,他们兄弟俩本就是一路货色,只不过他比他弟弟稍微好上了一点点而已。
“没什么!”我淡淡答:“蒋老先生在哪里?我们这就去见见他吧!下午我还有事!”
我来见蒋天弘是因为蒋天弘他本人当时对我的好,而绝对不是为了他们兄弟俩!刚刚又发生了那种事,我现在只想满足那老人的遗愿,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好!好!陈小姐,这边请!”
蒋启东在长长的走道上亲自为我带路,大理石的地面上只有我们“塌塌”的脚步,声音听上去单调而沉闷。
总觉得蒋启东他是特意放慢了脚步,而且越走越慢,终是在一个转角里停了下来,他回头望着我,语声迟疑地道:
“陈小姐,如果过一会,家父他问起您究竟是谁请您过来见他的,请您务必据实回答,是我把您请过来的!”
我眯眼,他们兄弟这是怎么了?两个人都对这个问题这么关心?这么执着?一个威逼利诱?一个低声下气?
蒋天弘难道就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就算问了,我回答他们其中某一个人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我也停下步子。
“也没什么啦!”他打哈哈:“不过就请陈小姐实话实说罢了!”
他不肯说原因,我到更要探究一下了。
“蒋大少爷您知道吗?启航他刚刚也这么求我来着,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是不是?况且我和启航他多少有点渊源,所以如果您不告诉我原因的话,我还是要回答启航的名字!”我存心把话说得亲热,我不信他不告诉我原因。
“别!陈小姐!”蒋启东果然比他弟弟容易骗,一下子就急了,脸胀得通红,踌躇良久,悄声对我道:“家父说,当初他对陈小姐您十分无礼,所以现在您是一定不愿意来见他的,如果我们兄弟俩谁能将您请过来见他这最后一面,他就将所有的财产留给谁!”
怎么会?蒋天弘在看到我和他儿子偷情以后,非但不恨我,还依旧对我痴心不已?竟然将他的所有财产系在我说的一句话上?我怎么觉得这事情有什么地方透着古怪呢?究竟哪儿古怪,我到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对不起!蒋大少爷,我还是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我对他道。
“什么?”他一改刚刚温文老实的模样,一把将我钉在走道的壁上,抽动着嘴角道:“老二他怎么对你,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他从头到尾一直就是利用你!他可一直把你当婊子,从来没把你当过人!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帮他?他出了钱是不是?多少?我翻倍给你啊!”
我皱眉,蒋启东,话何必说得这么好听?他没把我当做人,难道你就把我当做人了?只不过你没有蒋启航的手段,你没办法利用我,但你在我身上享乐的时候,可也是一点不含糊啊!
你的确比不过蒋启航,因为你没有他的心机,你不懂得用卑劣的手段要挟他人,或者可以说这是你唯一比蒋启航强的地方,至少你还没有他那么无耻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他抓着我的肩头一下一下往墙上撞,神色激动地问道。
胸口被婷婷踢到的瘀伤,这一个月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糟糕,我一直忍着没上医院,如今被他这一撞,喉头都是腥气,我艰难地答道:
“不是我不帮你!蒋启航他今天把我弟弟约来复诊……,我实在无能为力!”
我向他说了实话,他虽不是什么好料,但相比蒋启航我宁可帮他,但是我没办法,怪只能怪他自己手段低了一等。
他一愣,低声骂道:
“该死!他怎么这么卑鄙?陈小姐你放心,我是医院的常务副院长,医院里我搞的定!我马上让人把你弟弟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