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亲爱的!我爱死你了!”婷婷扑上去给了刺头豪一个热吻。
刺头豪毫不客气地将手从婷婷超短的皮裙里探了进去,婷婷的腰身如蛇一般扭动着,嘴里发出妖娆的呻吟。
如果我没记错,婷婷今年才刚刚十五岁,可现在的她……
这一瞬我真的希望我看错了!在我记忆中的婷婷,还是那不满十岁的小女孩子,红头绳扎着两条羊角辫,常常会跟在我背后。
“安然姐姐,你陪我玩啊!”
“安然姐姐,我跳舞给你看!”
“安然姐姐,我给你吹吹,吹吹你就不疼了!”
“安然姐姐……”
那是个何其单纯且善良的小女孩?和如今站在我面前邪气得近乎妖异的女人,绝对是磁极的相反两端。
我不可置信地唤道:
“婷婷……”
婷婷从刺头豪的怀里挣出来,面上骤聚怒容,提起脚一脚重重踹在我的胸口,厉声道:
“不许你叫我名字!”
这一脚绝对不轻,我只觉胸口一阵窒息,人已失重地扑跌在了地上。
不过婷婷尚不解气,提起脚来,接二连三地落在我的腰上腹上与胸口,我想女人远比男人更了解女人的身体,她知道怎么样才能更让我苦不堪言。
虽然她的力不大,但是每一次落脚却都是身体最最吃痛的部位,加上她尖锐的高跟鞋鞋跟总会用力一捻,肋上和腰上挨了几下后,我已疼得冷汗如雨而下,神智几乎昏聩了过去。
一片模糊的晕眩中,只听刺头豪的声音:
“别踢了,再踢就死了!”
婷婷依旧愤愤不平:
“你不是说抓回来就随我处置的吗?踢死了有什么关系?”
我这才明白,原来并非是我时运不济,碰上了强盗打劫,而是婷婷她处心积虑抓我来的。
婷婷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恨不得置我于死地?你爸爸他的确是我告到的,让他锒铛入狱,二十年的徒刑,但是那畜生罪有应得,他的恶行,你不该一无所知,不是吗?
又一脚落在肋上,喉间立时起了一阵腥甜,我猛地呛咳了起来……
“别踢了!这女人很有钱,弄点来花花,再给你整治不迟!”刺头豪重重推开了婷婷,刚刚还满满的柔情蜜意,在金钱的诱惑面前,转瞬就化为乌有。
婷婷跌撞了两步险些摔倒,她显然也不敢正面违抗刺头豪,只是咬着唇,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朦胧中只觉两个小喽啰将我从地上拽起,按在了椅子里,紧接着一杯凉水泼在了我的面上,冰冷的感觉,让我一个哆嗦,从那种模糊的迷蒙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刺头豪的脸就在我面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他笑得十分亲善:
“看得出来陈小姐你不是个笨人!实话跟你说了吧,最近我手头有点紧,只要陈小姐能借个百万给我花花,我保证没人再敢动陈小姐你一根头发,只要钱一到,我立刻就把陈小姐你平平安安地送回去!”
他这种话只能骗骗三岁的小孩子,我想三岁以上的孩子就不会相信他了,但他既然当我小孩子来骗,那我又何妨将计就计?
我为难地看着他,怯怯地道:
“只怕我没那么多……”
“你有多少?”我这么合作,他自然喜出望外。
我越发装作胆小畏惧起来,低声道:
“只要你们别再打我!我带你们去取,卡里所有的钱都提给你们好不好?”
“陈小姐你这么善解人意,我们又怎么会动粗呢?来!快把绳子给陈小姐解了!”他高兴了起来。
小喽啰用匕首挑断了我腕上的粗麻绳,我揉着有些麻木的腕,腕上都是紫黑色的淤痕,这样的瘀伤对我来说,半月一月的也不见得褪得干净。
刺头豪坐在我面前,笑得越发开了:
“其实也不用麻烦陈小姐你亲自去跑一趟,只要你打个电话让你爸妈把钱送过来,不是更简单更快些吗?”
我叹息,其实谁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谁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我想从这里逃出去,绝对不会那么轻松简单。
“我没有父母!”我低声答。
他皱眉:
“兄弟姐妹呢?也一样的!”
“没有!”我摇头。
像刺头豪这样的人想要装作良善并不容易,我两句话一答,他的笑容就伪装不下去了,眼睛里已经冒火,一把揪住我的领子,狠狠道:
“老实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领口被他拽得太紧,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只能艰涩地道:
“不信,你可以问婷婷!”
婷婷正在角落里抽着烟,氤氲烟霭下是她那双怨毒的眼,她恨恨地回答:
“像她这种狐狸精扫把星,活该天生就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
没爹没娘的野种……
我苦笑,好些年没听人这么骂过了,如今陡然听来依旧有些惊心,不过我还是很庆幸,我庆幸婷婷能说实话,而不是无端牵连到君茹她们!
第二十四章 安然
安然
刺头豪一愣,松了手,骤然冲入肺部的空气让我使劲地呛咳起来,婷婷刚刚那几脚真是够狠的,现在我的胸口都是翻涌的血气,想吐却吐不出来,肋骨心肺一阵紧一阵地抽搐,额上的冷汗一直不曾干涸,痛觉几乎已占据了所有神经。
刺头豪却又逼了过来: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