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在那里哄笑着,后面的节目自然顺理成章,宾馆中开一间房,将我们送进去……
宾馆的房间总是这般干净且单调,黑色的床沿,雪白的床单,他歪在那里,揉着额角,嘴里嘟囔着要水。
大凡一个醉了的人,要求喝水,而不是要求喝酒,那他离酒醒就并不遥远了,不过我不要他醒!
打开冰箱,取出一听冰镇的百威,我将杯子送到他的唇边,哄道:
“水来了……”
他一饮而尽!
喝了混酒,再来一杯冰啤,哪怕是头牛此时也该放倒,何况是人?他转眼睡得死沉,只怕是打雷也不会醒了!
我坐在床沿上,伸手拨开他面上凌乱的刘海……
其实他长得不坏,两条长长的剑眉斜插入鬓,鼻梁挺直,唇薄而有型,俊美却没有丝毫女气,难怪怜欣会对他倾心不已。
手慢慢下滑,扯开那早已松散的领带,一件灰色的衬衫早已褶皱不堪,我一颗一颗地解着扣子,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露了出来,没有看见赘肉,摸一摸软硬适中,看来他虽是个做生意的,到也没忘了健身。
手再往下,脱了衣服,自然还有裤子……
呵!床上是一张香艳的裸男图!
我拿出手机取了取景,很不错,就是还缺点道具!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盒杜蕾斯躺在那里,如今的宾馆里这是必备物品!
拆开包装,扔在床上,这样就齐全了!
拿着手机照了七八张,再给杜蕾斯来张特写,不拍清楚些,我想怜欣还不见得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浏览着一张张照片,夏普9020c的照相功能到还真不是盖的,每一张都清晰清楚,放大些说不定能当艳照卖,只是尚缺说服力!
俗语说捉奸要拿双,单人照照得再香艳,究竟算不得证据。算了,我就牺牲一下,权且充当一下女角,不要让怜欣看到我的脸就好。
脱下衣服,躺上床去,挨紧了男人赤裸的身体,大约是喝了酒的关系,他的皮肤有着奇特的热力,让我冰凉的身子倍觉温暖,我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
他明明是醉了,醉得不醒人世,却在此时一翻身,一下紧紧将我压制……
男人沉重的身体,炙热的鼻息,太不好的感觉,我的身体瞬时为之僵硬,难道是我失算?难道他只是装醉?
我僵了许久,却只听到他均匀沉重的呼吸!我松了口气,原来这只是亲近异性的本能反应。
这样也好,这样拍出的画面更为真实,怜欣她该对这男人彻底死心!
修长的双腿环上男人的腰胯,我用手机拍下这最为yín糜的图片!
照是拍完了,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脱身呢?
第九章 安然
安然
我试着用力推他,本也没抱什么希望,我自己有多大的力气,我自己很明白,可是出乎意料他竟侧了过去,我暗自庆幸,刚准备脱身,没想到他的手却环了过来,大掌一下扣住了我的胸脯,灵巧的手指逗弄着那敏感的顶端……
酥软软的感觉就像电流,让我一下失去了所有气力,我承认他对女人很有手段!
“别走!别走!”耳边是他半梦半醒含混的声音,我猜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了某一个床伴。
醉酒的男人像是孩子,需要用哄的,我拍拍他的脸,低声哄道:
“乖!我不走!你松松手!”
他听话地松了手,我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可还没挪出一尺,他的臂一下又收紧了,紧紧箍住了我的腰身!
“你骗我!不许走!我不许你走!”孩子耍起赖来。
他肯定不会知道他这样一勒,会让我吃多大的苦头,我的腰昨天伤得不轻,今天下午蒋启航又毫不客气,现在再被他使力一勒,我立时只觉得窒息。
“呃!好疼!”我痛呼。
在君茹的面前我不敢呼痛,我怕她会伤心会担心,在蒋启航面前我更不敢呼痛,深怕扫了他的兴致,或者让他变本加厉。
如今在一个酒醉不醒的男人面前,我想我不必再伪装,我疼!真的!疼得冷汗淋漓!
他松了手,湿热的唇轻轻覆在我被汗湿的额上,含混道:
“怎么了?弄痛你了?我轻一些……”
他的唇游移着划过我的颈子,辗转过锁骨,落于胸前的那点玫红,一时轻啄,一时重抿,很有技巧,很具挑逗性,可我只觉得冷,男人的xg爱无论是粗暴还是温柔,对我而言都是一样!
我的身体早就不适合承受xg爱所带来的冲击,我也从没想过要与他莋爱,他不是蒋启航,我没什么要求助于他的,他也没什么可以要挟我,我完全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勉强自己这已日渐衰弱的身体。
我虽然力弱,但是他毕竟是醉了,就算我挣不脱,但若仅仅想要保护自己并不会太难,我蜷起身子缩在那里,我做好了准备,不会让他占据我的身体。
但是意外往往在最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发生,不过反过来想想,若是在想得到的时间与地点,那发生的又怎么能叫意外,不是吗?
“安然,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他的声音虽然含混,但每个字我都能分辨得清。
他在叫我的名字?这个醉了酒的男人在叫我名字?我想我是幻听!
从十三岁那年,男人第一次将我压在身下起,他们看到的,触到的,想要得到的,想要折磨的都只是我的身体。我在他们眼里从来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代号,而且那些代号惊人的统一,男人高兴时唤的是“宝贝”、“甜心”、“小乖乖”,不高兴时骂的就是“妖精”、“婊子”、“骚货”外加“狐狸精”!
第一次听到有男人在床上时,会叫我的名字,叫我安然……
他真的是醉了吗?我触碰着那轮廓分明的面颊,他的眼波迟滞且朦胧,神色不似清醒,可醉了的他真的分得出我是谁吗?
“安然!安然!”他的吻愈发灼热,带着欲望浓浓的气息。
他若分不出,为什么还会口口声声地叫我的名字,一字一句清晰异常,为什么我的心会在他的呼唤中一分一分地软化?
我想我可能是醉了,醉得自己以为清醒,醉梦中梦见一个男人,哪怕沉醉不醒,却依旧会叫我的名字,他把我当做人,而不是发泄他们欲望的工具!
这梦太美了,美得我不想醒,我轻轻地触碰着那微微开阖的薄唇,低声道:
“李景宇,再叫我一句……”
“安然……安然……”
原本僵硬的身体缓缓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