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一弯新月,周围黑沉沉的,一片寂静……
“浪人,浪人!你在哪里?”
“我一直在你身边呀!”
“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你……”
“糟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船呢?没有船,我们怎么上岸?我们怎么回去?”江雨萍真的急了。
“都怪我把你带上来,你睡觉的时候,我还一直找那条小船呢,可是它就一直没有出现过……”
“那可怎么办啊!”一丝恐慌向江雨萍袭来,她本能地向阮非若的身边靠了靠。
阮非若轻轻搂住江雨萍:”姐,周围很黑是吧?”
“是的……”
“我在巴黎的时候,纵使周围灯火辉煌,我还是感到黑沉沉的,今天,纵使周围一片漆黑,我的心里却是充满光明,温暖如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有你……”
没有定位系统,没有坐标,在黑暗中甚至看不到任何方向,但是他们的唇却是准确无误地粘在一起!
这是一个没有时间和空间的窒息的吻。当他们唇舌相交的时候,周围便不再存在什么了……
就保持这种状态吧,一起上天入地,一起遨游四海,一起经历黑暗和光明,不要呼吸,甚至于不要生命……
但江雨萍还是张大了嘴巴,吸了口空气。这样,他们的嘴便分开了。
“怎么样?”
“舒服……幸福……”
他们再一次的热吻起来。阮非若吻了她的唇之后,又吻她的眼,她的耳际,她的脖颈,江雨萍轻轻地呻吟着,整个人瘫在那里。不知不觉的,她的胸鼓胀起来,也变得坚硬起来,她不知道是因为坚硬和膨胀使整个乳防挣脱了乳罩的束缚,还是被阮非若解开了,她沉浸在幸福的旋晕中……阮非若先把头埋在她那深深的里,接着亲吻着每一毫米的地方,慢慢地,找准了她的,先是轻轻shǔn xī,然后慢慢用力,用力,再用力……
“啊,不……呵……不,你不能……”
江雨萍轻轻睁开眼睛,那一弯月牙是多么的明亮,深蓝色的天空群星璀璨,仿佛一下子倾泄下来……
阮非若又开始向下移动。
“不,不要这样!我有话要说……”
“什么也别说……”
“你……我真的有话要说……”
“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妨碍我们……”
“怎么没有?你听,什么声音?”
“什么也没有……”
“手机,你的手机……”
“别管它……”
手机在寂静的旷野间显得尤为响亮。
“你先接电话吧……”
原来是巴黎那边陶冶打来的。他问阮非若的机票是什么时候的,大概什么时候到巴黎,他好到机场去接。弄得阮非若很是恼火,没好气地说我又没有带大量贵重的东西,又不是不认识路,要你接什么?
其实阮非若也知道陶冶的话只是先客气客气,真正的内容在后面。果然,他说现在仓库里忽然来了许多货,除了服装之外,还有布匹,丝绸,手工绣品等等,数量众多,仓库就快堆满了,有近千万美元的货物,人手不够,责任重大,再不来,他就没有睡觉的时间了……
尽管对方千叮咛万嘱咐的,阮非若只是告诉他明天起程,就匆匆挂了。再一看江雨萍,已经开始整理零乱的衣服了。他急忙拦住她的手。
“别闹了……”
“不行……”
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腿间,润润的,细腻而柔软……
“你要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话虽这样说,但她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没有实质性的反抗,无异是一种纵容,阮非若的胆子更大了。
就在他们要掀起新一轮爱的狂潮的时候,阮非若的电话再一次响起。
“又有什么事?”阮非若有点气急败坏。
“我是你爸!”
“爸?”阮非若愣住了。他的激情就象一块通红的烙铁放进冰冷的水里。
“你在哪里?明天就要走了,你即使不早点休息,也应该回来准备准备吧?”
“我在外面,我马上就回去……”
“怎么啦?”江雨萍轻轻地问。
“是我爸。他让我早点回去……”
“哦对了,”江雨萍一下子清醒过来,“我们怎么回去?”
阮非若笑了,“怎么办?要不,我们俩游过去?”
“你别吓我了,黑咕哝咚的!”
“那我们找找看是否有出路?”
“也只好如此了。要是真的没有路,那可怎么办呀……”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走另外一个方向试试!”阮非若背起背包。
他们翻过了土堆,向南走了不一会儿,前面居然出现一座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