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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爱人,呢……
蔚不知道自己对断隐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从小受到的思想就是,自己是段家的东西,是少爷的玩具,一个真人玩具……
这样的感情,是卑微的爱恋,是下贱的臣服,还是懦弱的逃避,他不明白,他还在迷茫……
自己自从断家大变后变了太多,看过了太多人情世故,明白了多少爱恨情痴,自己了解了被人尊敬的感觉,了解了被人爱的感觉……
自己也曾期待有这样一个人可以为自己做些什么,但是又在忌惮着自家少主的束缚。
自己对少主是与生俱来的畏惧,爱慕……
在他人眼中,他蔚是高高在上的,圣洁无比的染教教主,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自己骨子中是对少主的惟命是从,一种讨好般的付出,带着一种自己不知道的感情,像极了爱情,却比爱情来的不公平,在外面,自己拒绝着一切人的靠近,带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如此矛盾,如此畸形。
这是他的原形,一个身体,两幅灵魂……
☆、复仇的开始
一觉醒来的九七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家教主硕大的脸,吓得他浑身一颤,神识也清醒了很多,一双晶亮的贼眼滴溜溜地游移在他家教主的脸上,看的酣畅淋漓,好不快活。
而我们的骸教大教主明明睡得不错,一贯的警惕让他在那股堪称炽热的眼神中瞬间清醒过来。
所以,当九七看的正起劲的时候,夜枫的眼睛不合时宜的睁开了,黑眸深邃而犀利,饶有兴致的看着贼笑僵在那里的九七。这饶有兴致中带着九七太过熟悉的不悦……
九七那叫一个 心惊胆战,一个鲤鱼打挺做得极其流畅,全然不顾扯到后面伤口的刺痛,“吧嗒”一声滚到了床下,嘴里还念着:“小的,小的……”
夜枫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脑袋,眼睛邪邪的看着九七光溜溜的身子,说了句:“景致不错。”
“啊……”
床下的小影卫呆若木鸡,随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脸瞬间和煮熟的虾米一样,那后半饷后,好不容易回过神的九七,浑身僵硬的将地上的白色内衫套在了身上,低低唤了一声:“教主。”
夜枫嗤笑他:“早就看光了,你害什么臊?”
“教主早饭准备吃什么?属下去准备。”某人依旧不好意思的,蹩脚的扯开话题。
“啧。”
夜枫轻轻揉了揉他最近越来越脆弱的太阳穴说:“在外面叫主子,自称……”夜枫手上的力道加重,补了句:“自称的,你就自己看着办。”
“是。”
说了句:“下去吧。”
然后,夜枫放下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满意的看着他的小影卫屁颠屁颠的朝门外走去的时候,那张平凡的笑脸又回头了,贼兮兮的看着自己,问了句:“主子早饭想吃什么?”
吃你……
夜枫突然想起昨天蜷缩在床角像极了河虾的某人,薄唇一张,吐出三个字:“煮河虾。”
教主井口金口一开,我们的小影卫自然屁颠屁颠的去了。
就是那姿势实在是称不上优雅,一瘸一瘸的把他教主逗乐了。然后他家教主的不悦自然的就烟消云散了。
满意的吃完早饭,两人一虎趁着太阳不算太烈,再次上路,准备在太阳当空的时候再闹一场。
而显然这一次没有来时来的清净,夜枫躺在九七双腿上,黑色的眼睛微微往后斜了一眼,映入眼中的不过是大陆一条,树林两片。
“九七,你说,身后的小尾巴是找你还是找我的?”
九七手中的扇子轻摇,小鼻子微皱:“估计是找我的。”
“哦?”夜枫半眯着眼睛,显出了兴致。
“来找我报仇的。”九七傻笑,眼皮微微向上看了一眼头顶蔚蓝蔚蓝的天空。
已经帮教主剿各种帮派,各种贼寇,结下的仇家遍布大昼,在外,遇暗杀可谓家常便饭,只是大多数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偶尔来个正主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幸而九七也就全当这些是出门在外的小乐子了。
只是偶尔小乐子过头了,就成了见刀见血的真把子。
只是九七本身不是很在乎这样的事,他们打来就还手,他们藏着掖着,九七九熟视无睹,乐得自在。
夜枫眯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朦朦胧胧间就看到一颗灰突突的脑袋。
夜枫道:“所为何事?”
九七回:“大抵是因为我杀了他们谁谁谁,记不清了。”
“恩。”夜枫无所谓的哼哼表示知道,最后索性闭眼补起觉来。
中午夜枫在另一个酒楼吃饭时,九七带着他的儿子出去解决了后面的小尾巴,回来后又大闹了一场。
晚间没有找到谁的地方,两人倒也无聊,就地生起了篝火,夜枫坐在篝火旁,吃着九七带回的食物,看着一人一虎在河里玩耍,倒也觉得不错。
日子也就像这样,教主带着他的影卫一路前进,影卫骑着他的儿子一路欢腾。
每天都会出现不一样的事情,每天会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就这十几天的日子倒让夜枫重新审视他的小影卫,平日里呆呆傻傻,每到关键时刻却能随机应变,鬼点子也不少……
而九七呢,能天天在阳光下看着他家英明神武的教主,可谓是如鱼得水,自在逍遥,桃花泛滥……
估计唯独那只白肉球并不太开心,爪子磨得亮闪闪的,一路上的树影下留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坑……
有目的,有行动,就必定会出来结果。
只是结果的好坏不在人的掌控范围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