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只大老虎居然像听懂了一样,“呜呜呜”的回应着,然后居然点头了!
好啊,还学会在外面嚼舌根了,夜枫双手环胸,眯着一双狭长的黑眸,饶有情致的看着下面和谐的一幕。
居然称一只老虎为儿子,这货是你和谁生的,教主我可是很好奇啊……
河中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两个呆子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幕居然被另一个人听到,看到……
九七一脸得意的审视着在自己努力下终于瘦了一圈的儿子,之后还嫌不够一样的走到七九的前面,托起他儿子暖融融的下巴,木刷子袭上七九的脖子,就在木刷子刚刚碰到他儿子的咽喉时,七九就感觉好痒,痒的难以忍受,而事实上七九确实没有忍,他直接一个喷嚏喷了自己主人一脸……
然后瞬间知道自己做错的七九立刻露出了和他那张大脸极其违和的表情——一只年轻的虎王露出可怜兮兮看着面前的主人……
九七闭着眼睛安静的抹了一把脸,默默地说道:“儿子……”
尾音长而阴森,七九知道,主人生气了……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委屈的看着九七,自己明明没错……
然后夜枫站在银杏树的枝头看着一人一虎在那天潺潺的小河里打起了水战……
最然他受不了的是,堂堂骸教第七大影卫居然被一只老虎压在水里,弄得全身湿透。
夜枫没有发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这个笑没有阴戾,不是邪魅,仅仅就是发自内心的笑。
而在九七站起身的那一刻,夜枫的瞳仁收缩了!
他发现水中这个人的身形和自己心中人是那么吻合,那个身体没有壮硕的肌肉,不是女人的阴柔,有的只是男人的那种肌理分明,带着水珠蜜色的躯体在晨光中闪着光,迷离了夜枫的黑色的眼睛……
那天清晨的阳光下,夜枫盯着河里男子带笑的眼睛看了许久,心中浮现的那个人却不是河中的男人……
他心中的人有着一头光滑,宛如绸缎的黑发,有着惊天的温润容颜,凉唇淡薄,眉眼冷淡,这样的让自己求不得。
再看河里的人,一头没有生命力的灰发像杂草一样束在脑后,平凡的脸看一眼根本记不住,只有那双眼睛让人移不开眼睛,那里灿烂的不可思议,有着心中人没有的笑意,温暖,甚至是希望……
这唯一的一点却让夜枫生气,这个杂碎居然有这样一双眼睛,简直是浪费……
夜枫看着嘴角微扬,确实,不该浪费了,离开了枝头的夜枫做了一个小小的决定,这个决定无关他人,只是关于那个居然说喜欢自己的小影卫。
而这个决定在以后的时光中真真实实的毁了那个眼中带着笑意,温暖和希望的小影卫……
毁了那颗九七一直以为坚强到不可击破的心。
而这双夜枫心上人没有的眸子,在夜枫终于可以拥住心上人后,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夜枫眼中。
只是不知道那是的骸教教主是否会后悔。
夏天还没有到,春天还没有过,就是这样的日子。
那天九七踹开了一家金碧辉煌的勾栏,大吼一句:“叫你们大当家的出来!!”
满楼的人,包括掌事,ji女,客人都看向门口那个骑着白老虎的灰衣男子,一头灰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的被鲜血黏在那张平常的脸上,表情很是急切,而那头白老虎十分硕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老虎,还是白色的,金色的眼睛凶狠而凌冽,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一人一虎几乎浑身浴血,很明显,血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的,是别人的,不难想象之前这人带着这一人一虎干了什么。
全场足足楞了一分钟,然后尖叫的尖叫,昏倒的昏倒,逃走的逃走……
掌事的脸色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她手中红扇微摇,心想,这是哪个教的?打劫还是砸场,竟如此肆无忌惮?
谁不知道大昼上的清晖园,立于三派势力之外,位于大昼中心,表面上是一家规模壮大的勾栏,实际上是三教默许的情报机构,这个人居然来这里闹事,胆子太大了吧!
掌事淡定的站在大堂中间,红色的指甲拢了拢肩上红色的丝纱,十分淡定的看向九七,问道:“阁下来我们清晖园所为何事?砸场?找姑娘?还是要情报?”
“找你们大当家。”
“客官有我们当家的请柬吗?”
“没有。”
“那么客官请回吧,我们当家从不见没有请柬的野蛮人。”
掌事的妖冶女子“哗”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刹那间,两三层楼涌出刚刚逃回房间的ji女们,此时的她们不再是刚刚娇弱的女子,而是清晖园的盾牌,她们褪去繁重的配饰和衣物,手执一把折扇,准备随时动用武力“请走”这位客人。
九七从七九身上跳下来,一手按在了身侧的长剑上,他表情认真,冰冷如水。
“使命在身,那么,得罪了……”
正当一战难免时,谁都没有注意最高楼上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倾城之颜,唇红齿白,却是个男人,他手中也是一柄折扇轻摇,朱唇微启,道:“茶娘,请客人来我房间。”
☆、白墨劫
掌事的女子豁然抬头,看到楼上的男人时,立刻关上纸扇,垂身作揖,恭恭敬敬道:“是的,大当家。”
掌事手中扇子利落合上后,那些训练有素的ji女们立刻退回房间。
九七抬眼,看到楼上的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