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胆子?!”秋戒察气得须发皆张。
“更关键的是,他们以前不打天狼诀的主意,现在接连过来……恐怕是国主那边已经露了口风。”叶信缓缓说道:“以前他们不敢,是因为还不清楚国主到底要如何处置叶家,天狼诀毕竟是我叶家的传家宝,而朝中还是有不少正人君子的,一旦事泄,必将引发震动,闹得名声扫地,国主也有了处罚他们的理由;现在么……应该是知道我叶家将要遭受灭顶之灾了,所谓先下手为强,不能把便宜留给别人。”
“少帅多虑了吧?不会的……绝对不会的……”秋戒察强笑道:“叶家为大卫国出生入死,立下无数功劳,国主就算再……总要给叶家留一条根的,否则大卫国子民人人都会为之心寒!”
“呵呵……”叶信笑了起来,到这个时候,他终于彻底死了心,秋戒察绝不可用,关键时刻有可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引发大祸。
在他收得天狼军团的军心之前,还要留着秋戒察,当然,叶信并不想杀了秋戒察,那样虽然一了百了,但军心也完了,最好的办法,是为秋戒察找一个养老的地方。
“秋叔尽管放心,这婚事是成不了的。”叶信说道:“我们当机立断,杀了宗家的死士,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如果把那宗樱送进叶家的大门,怎么知道我们会不会把宗樱也干掉?呵呵呵……他们这么想是对的,只要她敢进来,我还真敢杀!”
“那……进了门可就是你的……妻……”秋戒察喃喃的说道,他心中再次升起了寒意,因为叶信的轻描淡写。
“我认可的才是我的妻子。”叶信说道:“这种心怀叵测的送死鬼,哪里有资格站在我叶信身边?别说我,你以为宗家会在意她的生死么?他们在意的是宗樱被杀,因为会让他们丢光了脸。”
秋戒察噤若寒蝉,虽然知道叶信说得有道理,但他还是感到寒意彻骨。
“我在天罪营那几年,别的没学到,学到了十个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叶信说道:“我带着天罪营在大召国东奔西突,血战数百次,但凡我有一丁点心慈手软,恐怕也不会活着坐在这里了!灵山是大召国的第二座大城,人口在三十万以上,我先后七次攻破灵山,你知道我最后一次攻破灵山时看到了什么吗?满城的人连俘虏加在一起,只剩几千了,死的死、逃的逃,灵山已变成了废墟。”
秋戒察知道叶信并没有信口开河,据说灵山变成废墟之后,大召国的国主气得口吐鲜血,还开出了天价悬赏,只要杀死一个天罪营的士兵,便可以获得世袭罔替的爵位,不过天罪营又转道杀向了太岁原,让无数被刺激得发疯的大召国武士扑了个空,倒是让庄不朽拿到了大好处,庄不朽成功伏击了强弩之末的天罪营,斩获甚多。
“谁也别挡我的路。”叶信轻轻吁出一口气:“还有,秋叔你尽管放宽心,有些事我谁都没告诉过,就算在今夜,铁心圣调集禁军,要把我叶家斩草除根,输的一样是他,只是我也没办法赢而已,我这么忍耐,是不想闹得两败俱伤,让别人来占便宜。”
这是叶信最后一次警告秋戒察了,不要挡路,还有,自从叶信走进九鼎城那一刻起,铁心圣已经输定了,不要做螳臂挡车的糊涂事。
秋戒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默然良久,向叶信弯腰施礼,随后转身走出了院子。
第二天清晨,铁书灯、王猛还有韩家兄弟,早早便闯进了叶家,今天是叶信的大婚之日,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他们。
邓巧莹拿出了准备好的战袍,亲手为叶信穿戴上,结婚可不是去打仗,但叶信毕竟出身将门,这是将门的习俗。
战袍是大红色的,胸前有灿金色的狼头图像,和叶信运转天狼诀时出现的图像很相似,邓巧莹又亲手给叶信戴上头盔,一点点把叶信打扮妥当。
叶信的相貌本已很英俊了,再配上这身威武的战袍,更显得英姿勃发,当他迈着方步走进大厅时,等候多时的天狼军团的老将们呼吸蓦然变得急促了,正和叶玲笑闹的温容、沈妙和邵雪几个人,都是眼睛一亮,坐在主座上品着茶的温弘任也微笑着颌首。
不管叶信的名声怎么样,实力如此,现在展现出的气势,确实象一个出身将门的武士。
“哇……叶少打扮起来居然这么好看啊……”沈妙笑眯眯的说道。
“那当然了,也不看是谁的哥哥!”叶玲很骄傲的说道。
“可惜……”邵雪叹了口声,如果叶信可以修行,再改一改嚣张跋扈的脾气,挣些好名声,哪怕他的实力远不如叶观海,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温容急忙碰了邵雪一下,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邵雪在为什么可惜,她担心叶玲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