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胡兵并没有搭建营寨,只是用车架和马匹围在四周,抵御风沙。
胡兵哨位发现了汉兵,大声呼喊着“侯罗訇勒”,意为“大王”。
那带兵的“侯罗訇勒”闻报,急忙提弓上马,带兵迎击。
胡兵虽只有百余人,但都是矫健轻骑,带兵的“大王”,人高马大,手握硬弓,甚是威武。
两军已冲至一箭之地。
刘芒见对面胡将手握硬弓,定是精于骑射。自己的射术尚未精纯,射人未必能奏效,那就射他的坐骑!
射人先射马!
刘芒经花荣指点,射术已远超寻常步弓手,张弓搭箭,更是极有大家风范。
“咻!”
羽箭快如疾风,直奔胡将坐骑!
刘芒这一箭,射将未必能中,射坐骑却是十拿九稳!
除非对面胡将有满桂般娴熟驭控技巧,否则必然坐骑中箭,人仰马翻。
好一个胡将!
见快箭疾飞,竟不躲不避!
快速张弓,飞速反射一箭!
“噗!”
胡将的羽箭竟然正中刘芒一箭箭杆,两支羽箭同时跌落!
啊!
刘芒是射箭,胡将是射“箭”,射术高下立判!
胡将生猛!刘芒始料未及。
“呜呀!”
胡将大叫一声,挂上长弓,摘下马槊,直扑刘芒!
“胡将休要猖狂!”
喊声起处,一侧杀出傅友德!
另一侧,高宠也率兵冲出!
胡兵大乱!
傅友德马快,几个纵跃,已冲至刘芒和那胡将之间,铁枪急舞,与那胡将缠斗在一起!
刘芒高宠趁胡将被缠住之机,率部猛冲胡骑。
胡骑虽勇,但汉兵更强!
汉军步卒,在苏定方的统一操训下,常与满桂的骑兵对练,对抗轻骑,颇有经验。并不急于进攻,而是保持严密阵型,刀盾兵持盾护住枪矛兵,枪矛兵则长挺枪矛,步步紧逼胡骑。
胡骑惯用长弓和弯刀,没有长兵器,射出的羽箭被汉兵盾牌挡住,弯刀难以远攻,面对紧逼的枪矛,只能不停地后退,挤成一团。
胡骑已呈败势,刘芒指挥着步卒围困胡骑,担心傅友德不敌胡将,命高宠速去帮忙。
“抓活口,问明平城情况!”
傅友德乃军中仅次于高宠的猛将,可是与这胡将缠斗数合,竟丝毫不战上风!
“我来战他!”
高宠高喝一声,挺錾金虎头枪冲了过去,替下傅友德。
“当!”
马槊与錾金虎头枪猛地撞在一起,胡将手中马槊几欲被震飞!
“啊!”
胡将大惊。
自以为膂力惊人,却不料这并不甚高大威猛的汉将竟如此勇猛!
三五回合下来,胡将已然不敌,若非高宠欲擒活口,胡将已然毙命枪下。
“下马受擒,饶尔等不死!”
胡将闻言,又见自己的部下已被团团包围,顽抗下去,难有生路。
“罢罢罢!”胡将慨叹连声,“饶了我的兄弟,某愿受缚。”胡将的汉话竟说得十分地道。
“跪降免死!”
汉军声威赫赫,胡将不甘地撇了马槊,下马单膝跪地受缚。
统帅已降,胡兵不敢抵抗,纷纷跳下战马,跪地请降。
“全绑了!”
汉兵上前,收拢马匹,捆绑俘虏,突见一骑飞奔而来,大喊:“莫要伤了胡兵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