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我会报仇的!”随着浓雾的减少,黑雾一闪,消失不见,只余下空气中的一丝怒吼。
“你们没事吧?”凌风一把将地上的昏迷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到被几人斗法蹂躏的不行的床上,盖好被子,仔细的摸摸女人的命脉,“天翼,去拿碗清水来。”
“是!”张天翼扶着墙站了起来,将嘴里‘先看看子恒’的话语咽了下去,看向床的方向,那个女人已经面目铁青。
韩隅扑到床上,看着昏睡不醒的母亲,身体剧烈颤抖,抖着嘴唇:“我妈怎么了?她”
“等一下我会先给她扎针,你去厨房找个用来扳罐的小罐子来。”凌风将随身携带的针灸针拿出来快速的在女人身上扎着,“不要傻呆着,你想让你母亲死吗!”
韩隅呆愣的脑袋被这句话终于刺激醒了,三步并两步奔到房间开始翻找。
张天翼端着清水来了,凌风顺手将自己的钱包交给他,“在里面找个清符咒,给子恒点了喝下去。”
钱包里十来张符咒一张张整齐的摆着,即使在着急着友人的伤势,也不得不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这一夹子的高级符咒,找到清符咒,直接点燃默念咒语,看着符咒在清水中停留了秒之后融入水中,扶起神智有些不清的钟子恒,“张嘴,喝水。”
片刻之后,钟子恒已经扩散至胸膛的黑雾开始慢慢散去,神智也慢慢回笼,小珉刑警带着这是什么世界的表情,晕晕乎乎的帮着伤员包扎伤口擦药。
凌风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要将女人身上残留的阴气去除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存留的时间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这是死亡印记留下的,天生就带有掠夺的凶残性狡猾无比。
过了一个多钟头,凌风终于将针扎完,阴气也被控制住,拿出小刀,在女人身上割了几个小口子,阴气随着伤口开始飘散出去。
韩隅担忧的看着母亲,刚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世界观,对于坚信的无神论产生了剧烈的怀疑,这个世上真的有鬼魂吗?母亲难道是被夺舍了?如果被夺舍为什么自己看不出来?各种疑问更多的被母亲生死不明的现状冲击的一无所有,他的母亲一定不可以有事!刚满法定意义的成年人,一直在被母亲的呵护下如温室的花朵一般成长着,他的母亲就是他的天和地。韩隅跪在床前茫然的望着母亲,全身无力。
小珉刑警拉着韩隅,安慰着,眼睛却紧盯着这个凌风,心里哀嚎着,自己是灾星吗?为什么自己才上班没到一个月就在自己面前要发生这么多命案?尤其是这个,到底算是自己人打伤的还是凶手犯事?这怎么算?要是这个中年女人真的出事,他是不是也该洗洗制服交公辞退?
总是是将大部分的阴气倒了出去,余留下的一点点用扳罐子的方法扳出即可。
钟子恒与张天翼坐在一边调息,城里的灵气极少,在调息的差不多后,两人睁开眼,要想完全恢复实力还是要找个风水宝地好好修行才可,轻敌还是出了乱子。
两人调息完毕后,凌风也为女人将罐子扳好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伤口不要包扎,每日用烈酒擦拭,一天擦拭三次,三天后等着伤口血液颜色变成红色后再止血包扎。”
韩隅看着母亲手腕处还在往外渗的黑色血珠,结结巴巴的说:“就这样吗?不要送到医院吗?”
“不用了,等着你母亲清醒后,她知道怎么做。”即使将阴气彻底拔出,寿命确实回不去了,之后怎么治疗就不再是他的事情,人各有命,即使命中的寿命,也敌不过天道的捉弄。
此刻,钟子恒与张天翼已经彻底的被凌风给折服,这个不显山漏水的男孩,就这么一招便将搞得自己狼狈不堪的人给揍倒了,这本事真是让他们有些汗颜。
一直都被人用天才的目光洗礼的两位青年才俊如果说心里没有一丝骄傲那是假的,打小就是家族的重心,被赋予了家族重任,他们天赋过人从未遇到敌手,没想到两人露出难以启齿的苦笑,原来一直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只是因为没有遇见真正的高手,这下真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不过两人都是心思通透之人,经过凌风的这一天才的打击,两人终于认清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许自己的骄傲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所以还是夹着屁股做人比较好,免得丢人都不知道。
跟着小珉刑警出了韩家,临走,凌风将两张护身符纸折叠好穿上红线戴在韩家mǔ_zǐ身上,嘱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摘下来,最好是洗澡都不要摘下来。
“洗澡不摘下来?”韩隅瞪大眼睛,“那不会被水打湿吗?”
凌风:“”
钟子恒不留情面的冷笑一声,“意思就是不能洗澡!”
出了韩家门,一行四人坐上车,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天气终于带了一丝凉爽之气,小珉开着车,“要不要送你们去医院看看?”
除了钟子恒的后背被抓伤,还有张天翼的胸口处也是被划得一道血痕,虽然经过了简单处理,不过,被指甲划过的,多多少少应该是含着毒的吧?不去医院消毒包扎真的成吗?
“不用了。”钟子恒轻笑一声,“让人一看还以为我们做了什么登徒子的事情,还是不去丢脸了。”
这厢凌风与钟子恒等三人回到了居住的地方,钟子恒与张天翼去休息,凌风则直接去找无名老道,结果被告知这么一行人还没有回来,凌风皱着眉头,直接叫人备了车朝着西北风走去。
无名老道此时正站在这个传说中的鬼屋前面,其他术士则站在一起,看起来都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