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在凡人看不到的世界里,天上北斗七星光明大盛,与党家湾后山之上的北斗七星八卦阵相互呼应,一时间天地元气急速汇聚,如狂风掠过一般,星辰之力下降,落入地面之内。
凌风瘫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知道自己这一缕清气输出没有个十年功夫是没有办法恢复了,自己练功什么都会受到影响。
老道顾不上收工,赶紧跑到凌风身边,“那个傻小子搞什么?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你!唉!”
他无法责备,因为自己算得上是徒弟唯一的期盼,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到时候他不晓得能不能撑得下去。
凌风只顾得上看一眼师父安好,就径自晕了过去。
他晕了过去,但却感觉到自己很清醒,他看得到漫天的星辰在对着自己转圈圈,又似乎它们在组成一个神秘的图腾一般,又如一个阵法,它们不断的自由变换,每变化一次,凌风就感觉有一思困倦,但理智告诉她,不能睡,要是睡了似乎会错过一场很大的机缘,凌风下意识的努力保证清醒,但变换了没几次,他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第53章 宽恕
十几天过去后,凌风终于醒过来了。清气的缺失的后果比凌风想的要严重许多,不仅昏迷多日,全身依旧十分疲软。
沈穆一直陪在凌风身边,老道也时不时的查看他的身体,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清气的缺失只怕会在日后平添许多不顺。
“感觉怎么样,小穆赶紧去端碗粥来。”无名老道小心的扶起徒弟,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恨铁不成钢的瞅着徒弟,“你怎么这么冲动,有没有想过后果,这重要性你自己是知道的,你这么不顾后果,以后怎么办?!”
“师父,能让我先吃点饭吗?”凌风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感觉如此的不适,被师父的这么劈头盖脸的批评,更是晕的不行。
沈穆很快就回来了,拿着小勺子一勺一勺的给凌风喂,老道气哼哼的坐在一边背对着凌风以示不满,但还是略微担忧的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凌风有气无力的靠着墙,专注的吃着。
元阳子被景岩推着进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老道暗自生闷气,凌风正脸色惨白的被沈穆喂着饭,“小风你醒了?”
“三师叔,您来了?”凌风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又瞅瞅了身边不吭声的师父,无奈的笑了:“让您担忧了。”
“醒了就好。”复又看着师兄,“这是又在赌什么气?”
“哼!”老道扭脸,“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是闲不住到处乱逛,毕竟有的还没来过这地方,就到处走动开了。”
“好了,让他们自由点也好,免得时不时的就来看我徒弟来,一副看到宝贝的样子,害的老道天天守着这个臭小子,就怕他们趁着我不注意把我徒弟给拐走了!”无名老道这才回过头,就是不看凌风,“好了,我出去了,这么些天一直窝在这里,也该出去走动了。”
“这脾气!”元阳子摇头,看着老道出去,他看着凌风:“师兄的脾气也是一点没有变,他也是太担心你了,你不要放到心里。”
“没关系,我知道。”
灵宝县一如既往的热闹,党家湾事件也慢慢的平复下来,人们又重新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中,一群年迈的老头们穿梭其中,气质打扮各自不同,但奇迹的是相处的很是融洽。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一个年纪大点的老人颇为嫉妒:“你们说这无名道长本人就是咱们风水界的第一人了,现在又收的徒弟这么厉害,真是让人嫉妒啊!”
“就是啊,谁能想到这么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居然能耐这么大,愣是两师徒联手解决了这一问题,啧啧,这让我恨不得把家里的不孝子孙拉来看看,同样都是孩子,怎么人家就这么厉害,自己的就这么磋呢!”
“话说,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你们说这孩子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一个中年男子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自那个神秘的天象过去也正好十一年,而这个孩子也是十一岁,这是不是也表示着,无名道长这些年不出现是不是就是为了保全这个孩子?
“咦,你这一说,我也想到了,大家也是知道的,这风水算命的能力可不是说努力就能提升的,要的是天赋跟机遇,这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这天赋据咱们知道的无名道长年轻时候已经算的上是让咱们嫉妒的人了,但就这也没有这孩子厉害,除了传说中的那个人还有谁?”
一群人站住互相看着,百感交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真是这个孩子,那么他们可得告诫门下,万万不可与这孩子起冲突。天降道门奇才,谁跟这孩子做对,其实就是在用这不长眼的家伙给这孩子做个历练罢了,到时候成全了凌风,他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灵宝县的县委书记郭孝先如今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自从那个从上面派来的县长到来后,他名义上是县委书记,实际上只是个傀儡罢了。
幸好出了党家湾这档子事,当然他也在背后里暗暗的出了不少力,终于把这个家伙给扳倒了。如今灵宝县所有的事宜都被自己的心腹以及支持者把持,他也算是舒心了。
当然除了那个检察院的欧浩,不过这郭孝先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这人的能耐与背景不是自己能触碰的,所以他对欧浩采取的措施就是能不管就不管,能不理就不理,能不惹就不惹,幸好这欧浩是个明事理的人,也不会与自己为难,只要自己做得不过,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又过了几日,凌风已经可以下地走了,被沈穆搀扶着在门外晒太阳,刘允与李寡妇两人最近一直负责着凌风的伙食,这天刘允又来送饭,看着凌风吃完,没有走,沉默着不说话。
“有什么事?”沈穆看着凌风坐在一边不说话,看着一边唯唯诺诺不肯走,只得自己开口问了。
“我,对不起!”刘允低着头,支支吾吾。
“我跟我妈妈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自责不已,可是我们真的是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们吧!”说完刘允就‘啪’的一下冲着凌风给跪了下来,忏悔道。
“你跟着我们忏悔有什么用?”凌风淡然,“受到伤害的不是我们,而是党家湾的村民,所以,你如果真的说你真觉得对不起,也是对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