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烈待她也是好,如果宣倩柔是个聪明的,安守本分,凭着她那双手,去别的国度重新开始,也未尝不是另一条出路。”龚少凡摇晃着酒水分析说道:“就看她会不会为自己打算了。”
“事到如今,她仍是执迷不悟的话,那也是没得救了。”风清云低头冷笑出声。
龚少凡觑他一眼,触及他嘴角的那抹冷意,暗叹一口气,风清云就是这样,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他就会比谁都狠,宣倩柔这一招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那,宣雨你打算如何?”他状似不在意地问:“不管了?”
风清云轻轻摇晃的手一顿,乜他一眼,站了起来,缓缓踱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树影婆娑,叹息一声。
“有时候,我以为我能全盘掌控一切,就像下棋一样,左手跟右手下,互相权衡,互相制肘,总以为能打个平局。可这一手棋,无论我如何的绞尽脑汁,费尽思量,还是棋差一着。”他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似有些落寞:“始终,还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不过是短短几天,人生就似颠覆了一样,有些事情他无法阻扰它的发生,有些人,或许无法强求得来。
她想要的自由和平淡,或许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能给得。
“你就舍得?”龚少凡拿起酒瓶,走到他身边替他续了酒水,睨着他说道:“更别说,她肚子里有你的骨肉。”
风清云长叹一声,说道:“舍不得,可我总不能用绳索绑了她在身边,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一切尚未明朗,尚未尘埃落定的时候,她远离漩涡中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龚少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继而又用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说道:“你有时候,就是太过思虑周详,要知道,你处处认为是为对方好的,别人或许不这么认为。爱情这玩意,经得起风吹雨打才能更稳固。你现在这境况,宣雨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还能在外安之若素,我觉得,你也许该整理了。”
两个人一起面对,才是对爱情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一心为对方好的,也许并不是对方想要的,也许只是一种压力。
风清云撇头看向他苦笑道:“或许,她如今已经是孟太太了。”
拉斯维加斯,不知是怎样的天空,她应了孟尔冬的求婚,跟着他一起离去,或许此时此刻,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
“所以我当初就说你,装什么大情圣大好人,非要让那痞子将她带走呢,后悔了吧?”龚少凡脸色微变,哼了一声。
风清云低头看着杯中暗红色的酒水,淡笑不语,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只想着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的波及。
如果她真的成为孟太太,那么,他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