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云扑到宣雨家里,一室黑暗清冷,没有半点人气,她不在家。
临空挥了一下拳,他的唇紧紧抿了起来,心里焦急一片,她跑到哪里去了?
爷爷单独将她召入书房,尽管她出来的时候脸色如常,可他清楚知道,爷爷绝不仅仅是单纯的考她书法棋技,一定是对她说了什么才对。
她的性子,他如何不知?倔强隐忍,一声不吭,得了委屈也死命的咬紧牙关,绝不在旁人面前露出怯懦,一力承担着,一如今晚。
这该死的女人,总是那么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风清云掏出一看,眉宇皱了一下,接了起来:“子清?”
一路狂飙,风清云赶到买醉酒吧的时候,宣雨正安静地躺在酒吧的沙发上睡着,于子清体贴地为她盖了一条毯子。
走了过去,只见她双颊嫣红,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枕在脑下,整个人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一起,引人怜爱。
“我快要成为你们的传声筒了,前晚是通知她来接你,今晚是通知你来接她,你们改日得请我吃饭才行。”于子清走了过来,肩上披着一件衣服,双手抱胸浅笑着看着风清云说道。
风清云转过头看她,苦笑一下,淡道:“麻烦你了。”
“有意思,她那晚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于子清挑了挑眉,瞥了躺在沙发上的宣雨说道:“早点回去吧,新闻说晚点有暴风雪,雪大了车就不好走了。”
风清云点点头,弯身抱起她,那睡得像只小猪似的人儿察觉到温暖,还往他的胸口蹭了蹭,当真如一只小猫似的慵懒。
将她放在车上,风清云启动引擎,正要踩下油门,于子清忽地敲响了车窗。
他摇了下来探头看她,只听她说道:“好好待她吧,她是个敏感又容易受伤的孩子。”
风清云一怔,回头看向倒在后座的宣雨,眼中神色莫名,对于子清点了点头道:“走了。”
车子在雪夜中行驶,风清云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躺在后座的宣雨,想起爷爷的话。
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之前又是什么关系,总而言之,都必须断了,如若不是,必要时莫怪爷爷动用手段将她送走。
一听到她不在这个地方,要远离他的视线,他就觉得一阵心慌,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今晚的夜宴,父亲他们得偿所愿,除了更改婚期没如愿,却成功的打击了宣雨,她会因此而选择远离吗?她会怯懦吗?会不会像十年前那样离去?
如果她真的顶受不了压力而选择逃避,那他又该怎么办?
一声叹息,从他口中溢出,在车厢里荡漾着,那是对未知的无奈和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