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海量，女子今天大开眼界了。”嵩如月很快恢复镇定，唇角勾起一个挑衅的孤度：“不过，我倒是更加期待能欣赏到方先生的墨宝呢。”</p>

嵩大老板很难得地女人一回，对方鸿之前的“评语”仍然耿耿于怀呢。</p>

方鸿想了想，认真道：“你叫如月是吧，虽然你在书法方面的天份不算高，但基础还是有一的，我刚才批评得有些重，你千万不要灰心，好好练，还是有希望的。”</p>

那语气，象极了老师在勉励一个资质愚钝的学生。</p>

“……”嵩如月明艳的额头闪过几缕黑线，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涵养极佳的她，突然有种很想打人的冲动。</p>

本来以蒿如月如今的身份地位，根本犯不着为这么一个人物憋气上火，但偏生这个自大得没边没际的家伙，还就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本事，能让你根本淡定不了！</p>

而且你还不能拿他怎么样！</p>

嵩如月有些生硬地笑了笑，不接方鸿的话，只跟车猛碰了一杯，又交待服务员好生照顾宋少楠三人，便告辞出去了。</p>

等蒿如月走出包厢，车猛忍不住八卦起来：“方神医，刚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竟然要蒿如月亲自过来道歉？”</p>

方鸿和金波发生冲突时车猛他们还没来到，所以他并不知情。</p>

“没有不愉快的事。”方鸿懒懒道，他是真没有什么不愉快，多是被金波那一脸大痘痘恶心了一下下罢了。</p>

你以为让方神医动真火，是一件很容易的事？</p>

所以蒿如月确实是想多了。</p>

“不过，蒿如月好象对你特别客气呢，我，起来她对我也没有这么好过，慢着……你子还批评她的书法来着？你知不知道人家的身份？人家是……”车猛那张嘴，一起话来就收也收不住。</p>

啪！方鸿拿碗酒在车猛面前一放。</p>

那子立马闭嘴。</p>

有病！屁大事情来去，还让不让人安心吃饭了？方神医在心里吐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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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轩最豪华的一间包厢之内，满桌佳肴美酒，金波和那位英俊青年便是坐在其中。</p>

挥手禀退在包厢里侍候的服务员，金波一脸邪笑地对英俊青年道：“哈哈，赵少，那个嵩如月真是极品啊，就是人太傲了！</p>

不过以赵少的实力，还不是手到拿来？”</p>

英俊青年象没听到似的，优雅地摇了摇手中的高脚酒杯，然后浅抿了一口暗红色的酒液。</p>

却是淡淡道：“那个红发子是什么人？”</p>

金波一听顿时有些得意：“您宋少楠啊，那子以前仗着叔叔是副市长，整天牛逼哄哄的，不过现在他叔病得只剩半条人命，随时都可能去见马克思，那子现在已经狗屁不是了，句老实话，刚才如果不是赵少拦着，我非给那子一颜色瞧瞧不可！”</p>

“在摸清对手底牌之前，不要随便出手。”赵少话里似有深意：“而且，高级别的较量永远是在台面下进行的，在明面上争输赢，那是混混所为。”</p>

既象教训，也象提醒。</p>

金波呆了一下，倒是想起自已老子曾经过的一番话，他市里的那些头头们，彼此无论是对付还是不对付，无论是喜欢还是恨之入骨，表面上都一样是客客气气的，该微笑微笑该握手握手，该称呼同志称呼同志，却不妨碍他们在关键时候向对手捅出致命一刀！</p>

从来如此，虚伪，残酷，无情。</p>

“赵少是让我不要跟宋少楠正面冲突？”金波虽然人不聪明，但这理解能力还是有的。</p>

赵少不置是否，却是象在想着什么。</p>

哼，宋少楠可以暂时放过……但他身边那条狗，我是非废了不可！金波脑海中浮现出方鸿的那张大拽脸，火气顿时蹭蹭往上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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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包厢内。</p>

“丫头，吃饱了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