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如今你想去哪里呢?没了亲人朋友,北漠也不再是你的家了啊。”
“可我为何要跟你们一路?”
小涵走上前,一把拽过莱茵诗珞的手,对方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去,却被她抓得死死的。“因为你能帮到我们啊,你身手这么好,又有许多江湖经验,最重要的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啊!”
“可是刚才我已经救了你们一次……”
“那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请求你。”陆小涵拿出了耍无赖的本事,“再说了,刚才的事也可算作是还咱们王爷的人情,不是么?”
“可就算这趟我跟你们走了,以后我也总不能一直跟你们待在一起。”
小涵开始从行动上把她往车碾上拽,“以后再说以后的事,现在我们我和王爷有难,你就当拔刀相助一把行不行?”
莱茵诗珞是一个单纯到傻气的人,极少跟人亲近,所以也不懂得拒绝,加上天大地大她的确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于是她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被陆小涵拉上了车。
孑语和孑言以及几名副将相互看着,简直目瞪口呆。
一路上,陆小涵不停的打听着关于莱茵诗珞的一切信息,原来,当年莱茵家被满门抄斩时她才九岁,是家族里最小的孩子,母亲将她藏于立柜之中,逃过了逮捕。她十六岁时,曾潜入王区想要刺杀芬多替家族报仇,不料行动失败被扣押起来。后来芬多召见了她,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对她进行任何处罚,反而待她异常和善,至此她才知道,原来当年那扇立柜门没有被打开,全是因为芬多有意保她性命,他早知道莱茵家的小女儿躲在柜里。这样的放过也算是对莱茵将军最大的祭奠。
“所以那时候开始,你就把仇恨全部转嫁到语王身上来了?”小涵猜想她当时一定认为孑语才是始作俑者,是他将所有人都逼上了绝境。
诗珞点了点头,有些感叹:“他是个伟大的人,比我伟大很多……我只看到我的痛苦,而他确是忽略自己的痛苦、体谅别人的痛苦。”
小涵和兰儿被她噗嗤逗笑了,她不仅中原话说得极不标准,而且在用词上面颇为粗糙和简陋。
“他不是伟大,而是懂得战争的本质,战场上的厮杀本不能算作恩怨,他自然不会像你一样当成家仇,而体谅你父亲,是因为私交笃厚罢了。”
诗珞看到陆小涵这副对语王了解颇深的模样,突然难得的笑了起来:“我虽不如你们中原人那样通情达理,但有件事情我却看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