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老赵又敲晕了夏荷道:“这老不死的当真处处埋钉子,不过是拿来夺舍的工具,居然还敢对老子动手!”他看了看楚天瑶又道,“算了,懒得和你们这些小辈啰嗦,就叫你和她玩玩吧。”他朝着楚天瑶诡异一笑,捡起地上的匕首,挑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长啸着转身离去。
揉了揉已经僵硬的手腕,楚天瑶没去管被勒出红印子的地方,直接打坐起来,感觉到《文始真经》在体内顺利运转了一周天,身上也渐渐有了力气,她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夏荷。
说到底赵散人根本没有收徒弟的意思,要不然为什么这夏荷浑身没有习武的痕迹,看她轻易被那老赵敲晕,想必也是不曾修仙,到底与自己有这一月的同学之情,该拿她怎么办是好。
不是楚天瑶不想知道那僵尸脸仆人老赵为何并不在意自己这些人的状况,只是现在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哪里顾得上别人。
良久,楚天瑶抱起夏荷,将她带到众人居住的院子,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将她往床上一放,这才转身离去。福城还有个和楚云深一起买的院子,离开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在自家小院低调地生活了一周,楚天瑶已经知道了那赵散人府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因为赵散人是有目的性的招收小孩,最后官府为安定人心,公告出来只说是赵散人蒙皇帝陛下宠幸,急招回京城商议国事,原本在学习的弟子自然遣送回家,至于失踪的四个人那便成了忍受不了清苦生活,被逐回家了。
是的,本来不在院子的本应该是死了的林大壮,失踪的李南歌和自行离开的楚天瑶,可是等官府去处理时,被楚天瑶放在床上的夏荷也失去了踪影。
需要惦记的人事太多,这夏荷不过是死忠赵散人的愚民,楚天瑶不愿多想,她有些担心李南歌的伤势。说起来这事也是蹊跷,李南歌明明说那赵散人只是筑基的,怎么后来突然变成了元婴老祖,害得他们差点都死了。
悄悄跑到林大壮家放了两锭金子,楚天瑶背着包袱上路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自然是不好去广陵城的,好在福城的镖局也不少,她搭着一个要去广陵城的商队,和他们一起上路了。
只是楚天瑶为了不打眼,身上穿的换成了一般的蓝布衣裳,包袱看上去很轻,其实里面可是放了不少首饰和她新买的衣服,还有楚云深临走给的银钱。
商队是运了不少苗疆特产,拉了足足十二辆大车的山货,又加上镖局的和商队管事,楚天瑶只好挤在一群丫鬟中间,每日里就听着她们各种八卦,倒也算是增长了不少见识,最起码现在说起话来,可不会再暴露她不知道中原风物的事实,当然赵散人府上那一个月的课程也功不可没。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晓行夜宿,不过十多日,大家便已赶到润州府,眼见广陵城在望,商队管事便和镖局的镖头商定,这日让大家松散松散,不过不能喝酒,到底还没到地头。
楚天瑶赶了这么一路,也是觉得无趣,听说润州府以润州三鱼、三怪出名,想着时间不多,也只能去见识一下这个了。
“三鱼”即“长江三鲜”鲥鱼、刀鱼、河豚;“三怪”则为肴肉、香醋、锅盖面,以“镇江三怪”最为出名,有俗语;“香醋摆不坏,肴肉不当菜,面汤里面煮锅盖”。
打定了注意,这便同常走这条线的镖师打听清楚,在码头边寻了一家看上去有些架势的酒楼,当先走了进去。
“哎,这位姑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