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下你们身后的营帐,明白那是什么吗?”
“……”众人又摇了摇头,心里却在想:“这不就是营帐吗?”不过没有人说出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冯耀。
冯耀用手指着营帐,大声的说道:“那里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做饭吃饭!我们一起睡觉醒来!!一起将渡过许多日子的地方!!!”
“那里就是我们的一个家!!我们一起征战沙场,一起背起行囊,可当夜晚来来临时,我们又会回到这个家!!不管以前我们曾是谁!从今以后,从每一个人踏进这个营帐开始,我们就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我们就是兄弟!!”
冯耀顿了一顿,又道:“兄弟们!我将赏钱平均地分发给每一个兄弟,就是想告诉所有人一件事!!”
“我保证只要我冯耀有香的吃,我冯耀的兄弟就有辢的喝!!!但是如果是我冯耀的敌人!就算追到天边海角,我也必取其项上人头!!”
训完了话,冯耀命令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顺序进入营帐安歇。
尽管冯耀做足了功夫,但是冯耀仍是不十分的放心,白天收编的黄巾兵太多了,就算本什中几个黄巾兵不会再有反意,也难保别的黄巾兵不会趁夜叛乱,所以又命周仓陈到戴陵许显四人两人一组暗中轮流值夜,这才安心睡下。
这夜,吕布收编的三千黄巾兵一夜无事,全部都一觉睡到天明,倒是让冯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些闲话不表。
吕布军在成功收编黄巾军后,总兵力达到了八千左右,一路向着北前进,很快就踏入了兖州的陈留郡,次日就抵达陈留郡郡治陈留城,太守张邈出城十里迎吕布大军入城,并杀鸡宰羊犒劳吕军大军,又拿出共数百万钱赏赐吕布部下每一个将士,并且又送来数百官妓,慰劳将士。
进入陈留城,对冯耀来说最为兴奋的就是有了专属的营房。
“终于不用睡地面了!”冯耀感叹地看着营房内的大炕。
这时随后进来的周仓说道:“大哥,别管那个什么炕了,来,看我带了什么来?”说着,周仓就从怀出取出一个油布包,摆在了炕上。
“这是什么?”冯耀好奇的问道。
一直跟在冯耀身后的陈到也露出疑惑之色,道:“二哥,你这里包的是什么?好香啊!”
周仓哈哈大笑,道:“大哥,三弟,你们都坐上来!”
冯耀三人依言围坐在炕上,打开油包布,里面包的竟然是切好的熟羊肉!!
三人正要吃时,营房外又进来一人,冯耀看去,见是周仓伍下士卒周征,便道:“周兄弟,一众兄弟都刚领了赏钱,寻欢作乐去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周征拱手施礼毕,道:“什长,我一个糟老头,早没了那种念头了,寻思还是早点回营房歇息为好,打扰了!”
冯耀连忙跳下炕,拉着周征坐在炕上,道:“都是自家兄弟,回到这里了,也就别多礼了,来,一起吃!”
周征推辞几番,奈何不得,只得坐到冯耀身边,冯耀道:“周征,我有话想要问你,前日,你说你认错人了是怎么回事?莫不成你曾见过我?”
“周征我可能是眼花了,请什长勿怪!”
“没关系,自家兄弟间哪有什么怪不怪的!今日难得高兴,周兄弟不妨当一个故事讲讲,也好让我等一饱耳福。”冯耀笑着道。
周仓也开口道:“周征,你就说说吧,我也很好奇。”
“好吧,我就说了,其实这事一直在我心中憋了好几年,我还记得当年大乱之时,我跟随大帅四处征战,结识一个患难的好兄弟,姓邓名成,年长我十多岁,平时就如同一个兄长一般对待我,我非常的感动,后来有一天,邓大哥抱来一个受伤昏迷的小儿,说是见其被抛弃在一处乱坟岗子,不忍心便救下了这个小儿,经过几天的调养,小儿后来醒了过来,可是再也记得醒来之前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父母姓甚名谁,更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邓大哥年岁已高,一直没有子嗣,便将这个小儿收为养子,一直带在军中,对这个小儿也特别的喜爱,那小儿后来渐渐长成少年,甚是聪明懂事,可是好景不长,数年前,我们在一次战争之中,遭遇了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大败,很多人都死了,没死的都四散溃逃,从此失去了联系,后来曾听说邓大哥也在那场战争中战死了,唉!!……”
周征说到这里,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冯耀拍了拍周征的背,道:“周兄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也不知那少年最后是什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