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戴陵领命选取了一把短戟,试了试,道:“太轻了!也太短了点!”,看了看也没有更好的,便将短戟挂在腰间,又找回了之前的那个树干,扛在肩上。
“主人!还是这树干使的顺手!”
冯耀本来心情沉重,但一看戴陵这浑货,也差点没有笑出声来,道:“先将就着用吧!”
虽然已经是夜晚了,但好在天气晴朗,一轮明月从树梢升起,透过树叶着的空隙,还能依稀辩认出草药的类型,戴陵一手持盾,一手挥舞着树干,在前面探路,冯耀则不时用手中长剑将找到的活血草挖出,装进布袋之中。
“主人,那些小毛贼定是被我等杀怕了,不敢在这附近逗留,这都快转了两个圈了,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在围着桃林居树林转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戴陵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冯耀看了看四周,这里已经是树林的外围了,依然不见冯夫人的踪影,难道是进城了?但想一下后,便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难民的原因,城门是早就关上了,冯夫人是进不了城的!
冯耀掂了掂手中的草药袋子,已经快装满了,便说道:“戴陵,我们回去,黄亦的伤势严重,还等着草药治伤呢!我娘有武艺在身,我想她能照顾好自己的,我们明日等天明了再找找。”
戴陵没有回应,此时正惊讶地注视着远处,并喊道:“主人!快看,快看城中是不是起火了!”
冯耀看不清,前面正好有一棵树挡住了一点视线,连忙爬上身边的一棵树,这才看清,平舆城上方有很多的浓烟,不时有暗红的火焰随风窜起。
“不好了!这不是失火,是难民造反攻打平舆城!我们快回桃林,做好防御准备!”
“是!主人!”
二人迅速的原路返回桃林不表,只说冯耀刚到桃林居,陈到便迎了出来。
“大哥!难民叛乱了!”陈到一见到冯耀便担忧的说道。
“还是大哥有谋略!早就预料到难民必叛!黄亦,看见了吧,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大哥上应天命,是真龙下凡,绝不是凡人!!”周仓哈哈大笑。
“唔……,主,主人!……”黄亦痛苦的咬着牙齿,想要起身给冯耀行礼。
“黄亦!你有伤在身,不用多礼了,快躺下!让我来看看伤势!”冯耀连忙将黄亦按住,不让黄亦施礼。
黄亦依言躺好,脸上那条长长的伤口此时已经出现了水肿,如一道翻起的沟壑,斜斜的卧在左脸之上,伤口深处,有些血已经凝结,变得发黑。
冯耀又伸手摸了黄亦的颈部,黄亦已经开始有点发烧,如果不尽快医治,伤口恶化后,可能会危及生命!
“二弟,你和戴陵守在外面,防止有乱民偷袭!”冯耀吩咐道。
“三弟,你曾学过一些草药,你拿点活血草洗净捣化成泥!”冯耀将刚采来的草药递给陈到。
“田月容。”冯耀扫了一眼黄亦的妻子喊道。
“主人!奴婢在!”
侍立一旁正焦急盯着黄亦的田月容没有料到冯耀会喊她,慌忙跪下,神情有些紧张,等待着冯耀的命令。
“你可以缝衣服的针线?”冯耀问道。
“有!不知主人为何问起?”田容小声道。
“快去取来给我用!”
田月容取过自己的包裹,不一会便翻出一套针线,递给了冯耀。
“都看着我干什么?”冯耀朝田月容,陈到,还有躺在床上的黄亦看了看,不解的问道。
田月容闻言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陈到则是放下手中正在捣着的药锤,一本正经的抱拳说道:“大哥,我只是好奇你要这些针线做什么用?”
夺“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呢!这针线是给黄亦治伤用的!”冯耀道。
正躺着的黄亦闻言,脸色忽的一变,惊惧的问道:“主,主人!你要用针扎我?”
“是啊!你不会是这么大了还怕针吧?”冯耀脸上泛起笑容,取笑黄亦道。
若说黄亦怕针,打死冯耀也不会相信,黄亦脸上被砍了一刀,也没见他喊过痛啊?这针这才多小一点点,能和大刀相比吗,刀都不怕的汉子,肯定是不会怕针的!!看看那个被刀砍的伤口,深可见骨了,黄亦怕没?没怕,也没喊痛,最多也只见他皱了下眉头,是吧?
“主,人!能---不能别,扎……针?吃……药,行吗?我,我可会……吃药了,再苦,也不怕!”黄亦面带惊恐,而且因为面上有伤,不敢用力说话,只能断断续的哀求着。
“不行!!必须的!!”冯耀板起脸,语气丝毫不容人置疑!
“田月容!烧一罐开水,再取一块碎布来!让我来为你夫君治伤!”冯耀道,又对黄亦说道:“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