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快去吧。”程伯钊向女儿挥了下手，转身就走了。

“唉！”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顾云憬叹了口气。明明那么在意母亲，可他却在极力克制。

还是顺其自然吧！

这样想着，顾云憬把药碗端去了楼上。

……

傅斯年下班后，把儿子接去了海边别墅。谢雯娜最喜欢他了，有他陪着，可以让她稍微开心一点。

远远的，小家伙就看到外婆的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来回踱着步，几次想过去敲门，可他把手拿起来后，又放了下去。

“外公，您在这里干什么啊？”他大声喊了一声那个人。

听到小外孙的声音，程伯钊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惊得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嘘！”他走过去，捂住孩子的嘴，“你别那么大声。”

嘴巴被捂住，傅一寒乖乖点点头。

见把局势控制住了，程伯钊才松开捂着外孙嘴巴的手。

“外公，您想看外婆就进去呀，不……”就在他觉得松了一口气时，傅一寒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伯钊一把抱起来，然后冲下了楼。

一口气把孩子抱到楼下，他累得把人放下来：“一寒，不许瞎说！等一会儿看到外婆，也不要告诉外婆在她房门口看到过我，记好了吗？”

“可是妈咪告诉我，小孩子不能说谎，说谎是不对的。”傅一寒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

“我不是要你说谎，只是你不要说就可以了。”程伯钊纠正。

“那万一外婆或者妈咪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呢？”傅一寒又问。

“她们不会问你的。”程伯钊很肯定地回道。

“那万一就问了呢？”傅一寒又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程伯钊：“……”他要怎么回答……

“唉！你们大人啊都没有我们小孩子诚实，”傅一寒摇着头，一副他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的表情，“明明那么关心外婆，却还装出一副不怎么上心的样子。”

“我关心你外婆，是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就像你跟幼稚园玩得好的小伙伴一样，他们受伤了，你也会主动去关心他们的，不是吗？”程伯钊给他打了个比喻。

“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关心不一样，”傅一寒认真地回答，“我关心我的小伙伴是出于友情，而您关心外婆是出于亲情和爱情。”

“你这小子怎么什么都敢说！”程伯钊心虚地朝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没有人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看向外孙，“谁教你说这些的啊？你妈咪吗？”

“这还用教吗？”傅一寒一副“知道这些不都是很正常的吗”的表情。

“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在你外婆面前说，知不知道？”程伯钊算是怕了他这个小外孙了，人小鬼大，什么都看得透透的。

“为什么呢？外婆要是知道您喜欢她，她肯定会高兴的。”傅一寒回道。

“我跟你外婆就是朋友！”程伯钊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