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佩月月果然感兴趣地问,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明天晚上我一个老朋友在上海自家花园里开派对,他也是个老演员了,你认识的。你猜是谁?”李纯年卖起了关子。
佩月月好奇地张大眼睛,“谁啊?”这么乖巧的模样令李纯年非常受用。
“陈峻辉。”李纯年报出了一个名字。
“陈峻辉?”佩月月歪着脑袋思索起来,“这个名字挺熟悉的,喔!我想起来了,小学时我很喜欢的那个《大宋捕快》电视里,他演的那个捕快好好看的。他现在只在内地拍戏了,前段时间我还看到他拍的一个古装戏呢,不过都没以前好看了……”滔滔不绝说了会儿后,佩月月猛然醒悟过来,“什么,你说的是要参加这个陈峻辉的派对吗?”
“就是这个陈峻辉。”李纯年点点头,开始引诱她。“他是个很有名的演员,最近刚拿到了一个卫视举办的最受欢迎男演员奖,他的派对上会有不少明星出现,这些人当中保准有几个正缺助理的,我要带你去介绍认识一下,只怕别人都争着要你呢。”
佩月月动心了,“我真的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我带你去,有什么不能的?”李纯年笑容爽快。
“好,我会去的。谢谢你。李、李哥。”说出对李纯年的那个称呼时,佩月月有些违心地低下头。看在李纯年眼里就成了害羞的姿势,心里更是美翻了的错觉。
初战告捷。去了那个私人派对后,要做什么还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泰国,曼谷中央医院。
“你们不是号称泰国最好的医院吗?连一个病人都救不了?”于佑嘉病房外的走廊里,印容玉抓住那个一脸无能为力的主治医生的白大褂玲子,用英语咆哮道。
面相敦厚皮肤黝黑的泰国医生被这位看着肤白貌美的年轻人突然抓狂的样子。自己也吓了一跳,说起英文来也就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个别本地的泰语土话。
“抱、抱歉,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听你的说法,于先生有过白血病史。那我们在没确定于先生身体状况的情形下,无法、法随便给于先生滥用退烧药,否则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危险……”
“那你们就快点检查不行吗?为什么他会突然发烧?”印容玉揪着医生的领口不放。一旁的护士唧唧呱呱着听不懂的泰语,想要印容玉先放手再说。
“体检需、需要时间,我们已经尽快了,而且目前于先生的身体状况也不太适合做太深入的检查……目前只是怀疑他血红细胞出现了点问题,没有确诊前。滥用抗生素退烧,没有人能负、负这个责任。除、除非非您签署责任担保书,由此引发的任何后果您都会一力承担……”泰国医生尽职地解释。
“我当然……”印容玉眼睛一睁,刚想答应,却颓然地松开了手。
是的,他承担不起,于佑嘉出了任何意外,他都承担不起。
昨天早上于佑嘉醒了片刻,情况还好,他想出门,被印容玉拦下,没力气地躺下,出了一身汗,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本来医生来巡视了几回,稍微检查了,说过于佑嘉所服下的毒品都已排出体内,对身体的妨碍不大,只是一定要注意休养。
印容玉这才略略放下心,想待在泰国先陪着于佑嘉休息个把礼拜再说。
今天早上于佑嘉的情况也还好,醒了之后还跟印容玉聊了会儿。只是于佑嘉总不定心,老想着出院,被印容玉寸步不离地看住了。
下午睡了一觉,印容玉陪着于佑嘉在花园里走了走,半个多小时后,于佑嘉说有点累,回房间后吃了点清淡的晚餐,又躺下睡着了。
没想到今天一早印容玉醒来一看,于佑嘉发起了低烧,人也一直昏睡着没醒过来。虽然体温摸起来没有那么烫得吓人,可是印容玉知道突然发烧对一个有过白血病史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惶惶然地对医生说出了这一情况后,医生也大为惊愕,立即停止了为于佑嘉注射退烧剂的打算。说一定要对于佑嘉做深入检查确证后才能进行。目前,只能用物理方法尝试着为于佑嘉退烧。
可是,从早上到现在,都快一个上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里,冷毛巾,冰敷,擦身体,喂一些温和性的退烧药剂,都没用。于佑嘉的体温只升不降,脸色由苍白慢慢泛起一丝病态的嫣红,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医生也手足无措,还想让于佑嘉去进行什么深度检查,可这个样子的于佑嘉怎么经受得起连番折腾?
没有多少时间犹豫,印容玉当下决定立即带于佑嘉去上海,他动手术就是在上海的血液专科医院。一定要最快的航班,还要通知医院那边的人做好准备,直接到机场接人。
定机票时,印容玉惊恐地发现,不但今天的机票都卖光了,而且由于突如其来的,第二天一早,曼谷机场的许多航班都停运了,包括飞往上海的。
打了无数电话,直到晚上,也没有找到一张可以飞往上海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