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辰星眼睛一亮,满眼求教地望着顾恋。
顾恋回答得干脆,“很简单,两个字,倒立。”
“倒立?”辰星惊讶地重复。
“是啊,倒立,可以让血液冲上头顶,有效改善脑部供血,消除大脑疲劳,恢复体力,使人眼明脑清。”顾恋看看他,眼神里尽是唆使的意味,“要不你试试?”
辰星显然有些相信,起身晃了晃,站直了。顾恋赶紧过去扶住了他。
那条粉色蝴蝶结随着辰星的动作在他的脑后摇摆,辰星自然也没发现。顾恋趁着扶他的当儿想偷偷拿下那个扎得不紧的蝴蝶结。
“你觉得应该哪种倒立比较好?”辰星猛回身,发现了顾恋的小动作。
顾恋手上正抓着那个粉色的蝴蝶结,迎风招展,煞是可爱,与她脸上乍然出现的不自然的红晕极为陪衬。
辰星若有所思地盯着辰顾恋脸上的红晕看了会儿,眉梢一挑,竟有了几许狡诈的兴味,“你是在,干什么?”
顾恋只好随机应变,“这个,”粗心的佩月月,没事扎什么蝴蝶结啊?顾恋心中暗暗骂着,面部笑得极为僵硬,“是我在地上捡到的,也许是你的临时助理掉下来的,……我帮她先收起来,这个地上有点脏哈,都沾了些灰尘,看来回去后还要洗洗了,……”顾恋装模作样地拍拍粉色蝴蝶结丝巾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辰星撩了撩自己的长发,眼珠一转,“是吗?”
“当然是。”顾恋肯定地答道。
“我的头发上可没有灰喔。这个头套,剧组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清理,应该没那么脏的。”辰星终于装不下去,噗嗤笑了出来。这一笑,连带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这家伙?原来猜到了,看情形,好像还挺乐呵的嘛。这个火星人就没什么正常反应能够让自己心里有点谱吗?
顾恋把手里快要纠结成一团都看不出蝴蝶结形状的丝巾展开,笑眯眯对辰星道,“你要是喜欢,我就再给你扎上去好不好?这个蝴蝶结还蛮漂亮的。”
辰星双臂抱胸,用带有鉴定意味的观赏眼光打量着那个丝巾,似乎是在回味那个蝴蝶结,“嗯,其实一般啦。没我自己扎的漂亮。”
顾恋一听就有点不屑,佩月月的心灵手巧她是清楚的,才不信这个男人可以编扎出比好友还要用心漂亮的蝴蝶结。这么一想,就有了点挑衅的成分,倒忘了自己这样做有多孩子气了。“大话谁都会说。你能织得比方才那个蝴蝶结好看,我就教你倒立。不然,你就自己慢慢摸索吧。”
辰星摇头,“倒立我自己会做啊,虽然不常做。因为那时候要练舞,怕总是倒立会影响形体。不如,我们打个赌,你输了就答应我做一件事。”
“做什么事?”顾恋警觉起来。她可不是万能的,啥都能做到。
“还没想好,不过打赌就是这样的,总要赌点什么。钱啊还是东西啊我又不想要,就先赌这个了。”辰星那种想当然的天真表情让顾恋一度怀疑他的实际年龄。“你答应吗?”
“那你输了也要答应我做一件事?”顾恋微笑,似乎,也不难。明显他输的几率比较大嘛。就凭多年前辰星在台湾一个综艺节目上做手工做成了一副抽象简笔画意境的“千纸鹤”的“艺术”感觉,顾恋断定辰星喜欢鼓捣的那种又抽象又火星的东西必然不会符合自己的审美。
辰星点点头答应,小赌怡情,他很乐意陪顾恋这么赌一下。
于是一个小小的打赌就这么诞生了。
“那你看好咯。”辰星拿过那条粉色丝巾,熟稔地拆开,展开成平面,神情有如一位正待登台表演的魔术师。
顾恋从未看过这样英俊这样孩子气的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