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还想留她下来吃饭?”谢桁反问。
张半仙尴尬道:“我这不是想着她和师父一直在说话,去拿了一些糕点来嘛,这人还没吃就走了,不是浪费了吗。”
“有什么浪费的。”
谢桁从他手中将装有糕点的小食盒拿过来。
“她不吃,瑟瑟可以吃。”
语毕,谢桁就拎着小食盒进了院子。
张半仙一想也对啊!
就算秦脂走了,师父和他还有谢桁也可以吃点打打牙祭啊!
思及此,他便忘记了秦脂,喜滋滋地进屋分糕点去了。
……
秦瑟在屋里坐着,看到他们俩一前一后进来,谢桁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食盒,便故意俏皮地问道:“夫君,你这拿的什么?”
听得她一声夫君,谢桁眉眼间泄露出一丝无奈,眼底隐约有笑意爬上来,他将适合放到桌上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两小碟子糕点,放到秦瑟面前。
“你徒弟去后院取来的糕点,我看还热着,应该是刚出锅的,你尝尝看。”
谢桁拿起一块芙蓉糕递给秦瑟。
秦瑟接过来,咬了一小口,确实是热的,温度正好,松松软软,味道还可以,便道:“还不错,你们都吃点吧,晚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 张半仙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他便刷地一下用起来佛山无影手,从桌上飞速抓走一块糕点,一边往嘴巴里塞一边想起正事来,道:“对了师父,长公主府那边还要不
要我去特意打探打探?”
“不必了,有人已经告诉我长公主府发生了什么。”秦瑟笑道:“以后都不用去查了。”
不管秦脂来说这些话,是真体贴还是在伪装什么,她都不会再让张半仙去长公主府外等着。
因为,秦脂既然来说了这句话,就证明张半仙出现在长公主府外的事情,秦脂已经知道了。
再派张半仙去也查不到什么消息,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险。
倒不如她将计就计应下来,再从长计议。
张半仙没有多想,哦了一声,咬着糕点含糊不清地道:“那我就不用去了。”
秦瑟微微点头,见谢桁在旁边坐下来,并没有动那些糕点,便捏起来一块,放到谢桁嘴边,碰了碰他的嘴巴。
谢桁抬起头来,就看到秦瑟笑嘻嘻的小脸,无奈地张开嘴,就着秦瑟的手,咬了一小口。
他实在不爱这种甜食,但架不住秦瑟总喜欢投喂,他每次只好跟着吃一点。
看到谢桁把糕点咽下去,秦瑟笑意扩大,她就喜欢看谢桁这样乖乖听话的模样,很可爱。
她笑了笑,朝张半仙看过去,问道:“对了,我让你打听的叶阳伯爵府的事儿怎么样了?”
张半仙咽掉嘴里的糕点,灌了一口茶,才道:“哦,我去打听了一下,关于叶阳伯爵府的判罚已经对外公示了。”
之前叶阳伯爵府的判罚,只是在京兆府内下来了,没有对外公示,就是说还有转圜的余地,一旦对外公示了,那就没有任何回旋的可能。
秦瑟便不又问道:“怎么样了?” “叶阳伯爵和世子三日后斩立决,其余女眷充作军妓,男子则流放边疆戍边。”张半仙说完,补充了一句,“听说这判罚是长公主亲自争取来的,言道必须要严惩凶犯,不会也不能因为是自家亲戚就格外开恩,不仅如此反倒要比旁人罚的重,这样才能警示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