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笑意淡了淡:“是姑娘认识的人。”
秦瑟突然福至心灵,“阮文海?”
叶夫人点点头。
秦瑟皱眉,“怎么会是他?” “前些日子,他秋闱中了举,带着阮家全部家产,来求娶我家姑娘,心兰本是说什么都不同意的,阮文海便求着心兰见了他一面,这不知道两人见面说了什么,心兰便同意嫁给他了。”叶夫人压低声音道:“姑娘不是不知道,阮家和我们家的生意,这么多年始终纠缠在一起,本就密不可分,原本说好了婚事的,偏偏那阮文海是个扶不起
来的,还出了那档子事,我是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这门婚事的,可心兰答应了,我这做娘的,也只能认了。”
秦瑟有点意外。
在她印象中,叶心兰对阮文海应该是彻底死了心的。
不是因为阮文海一番求娶,就会重新栽回他那个火坑里的恋爱脑。
怎么就同意嫁了?
怪不得,送给她的婚帖上,没写新郎官是谁。 大约是看出来,秦瑟很意外,叶夫人便道:“心兰就在屋里头试妆呢,姑娘有什么想问的,不妨去问问她,说实在的,我这个做娘的,心里也好奇的很,可问她,她就
是不肯说,估摸着也只肯跟姑娘说一说了。”
秦瑟笑了笑,应下来,便回头去看谢桁和张半仙,“那你们俩在园子里等我一下,我去和叶姑娘说几句话。”
女儿家的私房话,他们总不好听的。
谢桁和张半仙心里都有分寸,便齐齐点头,留在抱厦等着。
叶夫人则先去招待了其他客人,让丫环带着秦瑟,去了叶心兰的房间。
秦瑟到的时候,沈饶正陪着叶心兰试妆。
明日就是成亲的正典,今日的服饰和新妆,按照规矩都会试一遍,走一遍流程,让叶心兰心里有个底,免得新嫁娘紧张中出错惹出笑话来。
秦瑟跟着丫环进去,就看到叶心兰穿了一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画着红艳艳的新娘妆。
叶心兰长相本是清秀淡雅的,难得浓妆,看着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也在笑,便听得丫环同传了一声,“花神镇秦姑娘到了。”
叶心兰闻言,立即转过头来,就见秦瑟笑吟吟地站在了屋里,她连忙起身走过来,大喜过望的拉过秦瑟的手,“姑娘真来了?我原还怕着姑娘过不来呢。”
沈饶也走过来,朝秦瑟乖巧地福了一礼,“秦姐姐好。” 秦瑟先朝沈饶笑了笑,才看向叶心兰,打量了一番,“真漂亮。你这成婚的大喜日子,我自然得来沾沾喜气,怎好不来?只是没想到,你这兜兜转转,还是嫁给了阮文
海,那日瞧着那情形,我原以为,你嫁给谁,也不会嫁给阮文海了呢。”
沈饶似乎很早就想吐槽了,闻言,便点头附和:“是啊,谁知道心兰姐姐怎么想的,居然同意就这么嫁给阮文海了,我问她好久,她都不跟我说原因。”
叶心兰面色淡了淡。
秦瑟看了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阮文海逼你的?”
叶心兰闻言,噗嗤一声低笑起来,“他哪里能逼我?只不过,我瞧他说得对,便同意了。” 叶心兰告诉秦瑟,阮文海当日中举后,就带着全部身家,来求娶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只娶叶心兰一个,这一生一世绝不纳妾,愿与叶心兰白头偕老,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并且愿意提前把阮家所有家产,送到叶心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