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笑道:“财帛动人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为财而动的人。”
叶心兰咂舌,“姑娘对世事人心看得太透了。”
秦瑟勾了勾唇角没再说话,她看了看围在娘娘庙门口的衙役,目光搜寻了一会儿,才看到站在大门内院中的徐知府。
秦瑟朗声喊了一下:“徐大人?”
徐知府正在听衙役搜查结果,骤然听见有人喊自己,他愣了一下,四处看了一下,才往后看,便看到了秦瑟。
他立即撩起官袍下摆,走了过来,道:“姑娘什么时候到的?”
“方才刚到,原想着来看花灯会的,不想刚到就听人说,里头死人了,大人知道我的,我就爱凑个趣,便过来看看。”秦瑟笑道。
徐知府也知道今日不少女眷出入花灯会,并未多想,闻言,便道:“正好,这案子正矛盾着,不知道如何破解,姑娘若是有兴趣,不妨一块来瞧瞧?”
“那敢情好啊。”秦瑟抿唇笑起来。
徐知府便对他们几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跟我来吧。”
秦瑟微微颔首,便跟着徐知府一道进了庙内。
一进去,他们就听到那女子泼天的哭喊声。“天杀的,你们这些挨千刀的,还守着个娘娘庙,竟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们还我官人命来!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就拆了你们娘娘庙,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在浔
阳城里头待下去!”
秦瑟一扫眼,就看到一个二三十岁,风姿绰约,颇有些姿容的妇人,毫无形象地满脸泪水,状若泼妇的指着庙门大骂。
秦瑟朝徐知府小声地问道:“这就是死者的遗孀?”
徐知府点点头,“死者乃是外地商人,此次特地来观赏花灯会的,叫做马关,这是他的夫人,姓何。”
这是他们现如今调查到的,已知信息。
秦瑟,“那马关是怎么死的,大人调查出来了吗?”
徐知府道:“仵作说,看着像是中毒死的,但想要确认得剖尸,何氏不同意,只能按捺下来,依着中毒而死,在庙里搜查可疑之人和药物,但如今还未有结果。”
说着,徐知府不耐地看了一眼何氏。
没有结果,大部分都是因为何氏闹的。他就不晓得,一个妇人为何那么折腾人,又哭又闹,拦着不让剖尸也就算了,还时不时地拉着徐知府,让他给个交代,没一会儿又拉着仵作问马关的死因,掰扯半天也说
不清楚。
她倒是不知道累似的,哭喊了好一会儿,徐知府听都听累了,也劝不住她,就随她去了。
闻言,秦瑟的目光落在何氏身上。
何氏长得很漂亮,一双杏眸含春带水,但犯了桃花煞,此女性yín,双目含春,腰肢发软,刚行过房事不久,目光紧张瞳孔微微放大,面上有煞气,手上有人命。
意识到这一点,秦瑟猛地一挑眉,有人命在手,那就有意思了。
秦瑟冲徐知府小声地问道:“大人,有查过这个何氏吗?”徐知府:“查过,但查不出什么来。”他一顿,随后问道:“姑娘为何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