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徐知府恍然大悟,转头看向秦瑟,“姑娘是怀疑,邬安知道自己性命垂危,转卖铺面是打算跑路了?”
“是,我就是这么怀疑的。”秦瑟点点头。
沈老爷一听也恍然地点点头,是了,要不是知道有危险,邬安何故在这时候去卖铺面?
珍宝阁的生意一向红火,邬安又不曾收到家中什么寄书,也不存在是家里催促他回去的事,就算是家中有事要回去,也没到非要卖铺面的时候。
这时候卖铺面,一定是邬安知道了什么。
谢桁眉眼沉沉,盯着一脸平静的秦瑟,动了动唇瓣,很想说让秦瑟不要和官府打什么交道,就此打住,但看了看秦瑟那自信灿烂的模样,他最后却没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说起这些,秦瑟虽然神色淡淡的,但眉目和气息间,不经意就会流露出自信的光,仿佛她就是专业就是招牌,站在这儿,她说的话就是权威,不容辩
驳。
比之以前,更吸引人注意。
谢桁虽有担心,却不能改变这样的秦瑟。
他甚至隐约觉得,这样的秦瑟,才是真正的秦瑟。
“若如此的话……”徐知府等人没有发觉谢桁的异样,他沉吟片刻道:“那我现在就回去,继续调查此事。”
“此事事关人命,本就该大人处置的。”
秦瑟微微福身,她自然不会阻拦,有官府插手,查询的力度会更大,比她一个人方便的多。
“那姑娘还要在此调查尸体吗?”徐知府问道。
秦瑟看了一眼邬安的尸体,“不必了,查到这份上,我已经没什么好查的了。”
徐知府闻言便道:“那就一道离开吧,这毕竟是府衙义庄,让外人进来不合适,人多眼杂,传出去不太好。”
秦瑟颔首,“大人说的是,是我们唐突了,我们这就离开。”
语毕,秦瑟就看向谢桁。
谢桁朝她点点头,跟着秦瑟一道往外走。
沈老爷向徐知府行了一礼,连忙跟上。
徐知府看着那归于平静的尸体,压下心里残余的古怪之意,最后走了出去。
出了义庄,秦瑟等人便和徐知府告辞,坐上沈老爷的马车离开。
徐知府便立即回了府衙,着手重新调查此案,排查邬安近期接触过的人和事寻找线索。
沈老爷让马车直接将他们送回了叶家。
叶文府和叶夫人都在等候他们的消息,见他们回来了,便立即追问道:“仙师,怎么样,见到尸体了吗?”
秦瑟肯定地点点头,“见到了,确实有异。”
“这么说,那掌柜的并非是自杀?”叶文府讶异道。“应该是被杀人灭口了。”秦瑟看了看叶文府一家和沈老爷一家:“现在可以断定,那凤凰金簪就是冲着你们两家来的,我觉得两位老爷和夫人,可以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交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