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宁看着她,低声道:“你发烧。39摄氏度。”
梁和愣了愣,突然抓住顾淮宁胳膊,“我刚刚梦到我爸爸妈妈了。这么些年了,我都没再梦见过他们,差不多要忘记他们样子了。”
顾淮宁看着她样子默不作声,只听她轻轻地说。
“还有我外婆,竟然一下子全梦到了。”
面前梁和似乎沉浸一种感伤气氛中,顾淮宁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抬起手掌揉了揉她头顶柔软发心,安慰她道:“你只是生病了,躺一下”。
她烧来得太过突然,这深半夜整个守备区卫生队人已经休息了,无人相助。好他平日里备着有药,此刻拿来倒是管用,眼看着烧退了下来,只是她原本白净红嫩脸上此刻仍泛着不正常潮红。
烧退之后梁和感觉有些冷,便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从喉咙到胃部都灼热厉害,似乎是灌了一大瓶陈年烈酒一般,怎么弄成这样了,梁和不禁头疼。
顾淮宁把温度计塞到她嘴里测体温,“b市不比c市,好多穿点衣服。”
梁和眨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顾淮宁从她口中取出温度计,灯光下仔细查看。原本紧绷表情松懈了几分,再看向梁和时,她已经安稳地睡着了。
顾淮宁凝视着她宁静睡颜,想着他是怎样从睡梦中被她惊醒,怎样她神志不清情况下喂她吃退烧药,又是怎样安抚梦境带她惊吓时,竟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还真是能折腾……”
想罢,这只得这一句低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