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脏了,不干净了……”
浴桶里已经换了叁波水,可貂蝉还是觉得有股骚味。
朝南方向的楠木雕花窗小小开了一条缝,携着桂花香的清风徐徐飘进屋来,吹起桌边高挑美人垂顺在腰际的长发。徐奉明显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从完事儿到现在一直是副笑盈盈的样子,半点愧疚也无。
事到如今貂蝉也没力再生气了,只皱着眉跟他说:“你若是在床榻之上就喜欢搞这出,咱们以后就别再见面了。”
“只这一回。”徐奉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又走到浴桶边递过去,“我是个阉人,射不出那白浊玩意儿,可总得在自己女人身上留点记号不是?”
“你是狗吗?撒尿留记号?”少女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接过茶杯。
貂蝉不算是小心眼的性子,虽说对方的理由听上去和他本人一样变态,但她多少也有些理解。宦官比普通男人少了些部件难自卑,日子久了,郁气发酵扭曲,行事自然会偏激。
既然只这一次,我倒是可以不多计较。貂蝉心中暗想,气也渐渐消了。
洗完澡,徐奉带她退房,接着去附近珠宝店买了一串鸡血石的佛珠给她。
“什么意思?”貂蝉拿着这串份量不轻的佛珠在他面前晃了晃,面露不悦。玉镯、金钗、璎珞、耳坠子……送什么不好偏偏要送佛珠?
徐奉点了点她的鼻尖:“助你清心。”
刚才不见落红,他便知这小姑娘已被张角睡过了。这事儿原是他做得不地道,横刀夺爱将合作伙伴的情人给搞了。
而想要将人彻底夺过来,其实还得从长计议。在那之前,若是张角还想碰她,谁都阻止不了。徐奉可以不追究这个,但是──
“你可给我把心守好了,别让不叁不四的男人钻进去。”
貂蝉乖巧点头:“放心吧,我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言明了心悦的是人五人六的你,就不会被不叁不四的家伙勾搭了去,杂七杂八的男人我都见识过,也就只在见到徐哥哥时才会有那种十拿九稳的心动。”
“油嘴滑舌。”美人哥哥被她逗得直乐,本就十分出色的俊颜如同渡上一层光晕,愈发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