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貂蝉卧床不起,起来如厕都要靠人搀扶。用血泪换来的教训让她知晓了自己的深浅,无论是耐力方面,还是内部构造方面。
接着,转眼便到了出发去洛阳的日子。
这天清晨,叁男一女登上宽敞舒适的马车,带着家丁和暗卫上了路。
张角以为貂蝉这病恹恹的状态全是自己造的,所以这段时间对她很是关照,车上也提前备了厚厚的软垫供其使用,以确保路上不受颠簸之扰。
正午时,一行人在山野一处凉亭边停下整顿歇脚,顺便用餐。
吃着仆从端过来的糕点,貂蝉无意间瞥见一队人马出现在不远处的密林间,且直直朝他们靠近。她不由拽了拽张角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天公,咱们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带鱼哥哥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了眼,语气淡定:“无碍。那是我的门徒唐周,自己人。”
“哦。”貂蝉斜眼望他,干巴巴笑了两声。
被神明点拨开挂的她自然知道唐周乃何许人也。他可不仅仅是张角的门徒,还是不久之后向朝廷上书告密,导致黄巾起义提前两年发动的内鬼!
我的傻带鱼诶,你把那孙子当自己人,人家拿你当跳槽的敲门砖好不啦?
这厢还在心里骂骂咧咧,那边唐周带着随从已经叁两步走到了近前。
“ 拜见大贤良师。”儒雅的青年停在凉亭的台阶下方,撩袍下拜。
唐周人如其名,五官颇为周正,只是眉眼间隐带晦暗之光,让人总感觉他在谋算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当然,这里的“人”,特指貂蝉。有色眼镜已戴上,她就是怎么看唐周怎么不爽。
将他扶起身后,张角拉过身旁安静伫立的少女,介绍道:“这是你以后的师娘。”
莫名其妙荣升未来教主夫人的貂蝉心里哇哦一声,面上不显,矜持地向台阶下的青年施了个礼。
唐周赶忙躬身作揖,毕恭毕敬喊了声“师娘”。
因着张角就在旁边,他并未朝凉亭里的少女多看,可刚刚抬眸间的惊鸿一瞥已然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之中。如同往常般和师父回报着工作,唐周心里却开始琢磨起如何在绊倒对方后,将师母纳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