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两更合在一起,大家莫要了忘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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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哥你怎么想?”
连琴紧张问道。
“七弟,你门下司岚风怎么样?”连玉不答反问廓。
连捷摸摸鼻子,“他本能问鼎,可惜偏偏出了个李兆廷。我曾暗中抽起李兆廷的试卷看过,文采学识,俱是惊人,今晚一见,更确定是个人物。那司岚风锋芒太露,无法制衡他。”
“哎呀,七哥,敢你今晚不怎么出声,就是观察人家李兆廷呀,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兴趣?”连琴大笑。
“去,我本就是温润如玉型的好不好?杰”
连捷嗔他一眼,连琴几乎没被他的冷笑话和表呛笑死,好半晌,方才止了,目中精光一闪,道:“不顽笑了,六哥,你查了李兆廷底蕴没有?他和权非同之间必不只先生与门生的关系。”
连玉闻,瞟了眼屋顶横梁。
随之,一人倏地跃下。
“玄武,你别那么吓人行不行,每次出现都那么神出鬼没!”
连琴呀一声弹跳起来,单膝跪在地上的蒙面黑衣人抬起眩锐双眸,答道:“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万一哪天皇上又被刺杀,属下便是皇上最后一道贴身防线。神出鬼没是必须的,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众:“……”
连琴嘀咕:“皇兄和他的妃子办那个事的时候你也贴身啊……”
玄武想了一下,道:“皇上可以假装我不在,再说,皇上从——”
众:“……”
受连玉煞气一眼,玄武立刻变脸,换上一副无比严肃表:“主子,据朱雀命人带回来的消息,李兆廷和权相师出同门,都曾拜在听雨居士门下学习。”
“听雨可是一代大儒。”连捷微微皱眉,手指弯屈在桌上轻敲起来,“父皇在世时,曾多次派人去请,若那老先生愿意,如今倒是我大周重臣一名了,六哥,你看明天——”
“连捷,明天司岚风若输了,朕整死你们两个。好罢,摆架鸣凤宫,再不过去,母后怕是要和朕断绝mǔ_zǐ关系了。”
连捷一张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的俊脸,终于一下子垮了。太后娘娘,拜托,你先整死这六少爷吧。
此刻,孝安太后确是气的不轻。
三人到得鸣凤宫,见过礼,正中软榻,孝安太后冷冷笑着,却不一。
这位年已半百的女子,当初亦是位铁腕皇后,她当时身无子嗣,将被先皇随兴宠幸过的一名早殇宫女所生的孩子过继到膝下,手把手授其帝王之学,亲手将那孩子扶上帝位。
这孩子便是如今的连玉。
二人谊,不是mǔ_zǐ,却胜似mǔ_zǐ。
孝安平日轻易不动怒,笑颜常现,如今眉宇见厉,暗灯红甲凤目,却是令人生秫。
连琴心中害怕,还是想替连玉说几句话,被连捷狠狠一拉,低喝一句“莫火上加油”,方才悻悻住口。
连玉负手站在碧阶上,亦没有说话,薄唇微抿,有数分聆听训示却终将坚持之感。
如此,直至孝安座下女子微微蹙眉道:“太后娘.娘,皇上,无烟身子略见不适,想先行告退。”
孝安一声冷哼,“你这妮子心里想些什么,道哀家不知?你是想哀家放皇帝陪你一起走。”
方才说话的正是连玉宠妃魏无烟,闻,眼梢一掠连玉,又低头回道,“无烟不敢。”
孝安一声冷哼,方凝眉看向连玉,“当日,她即将完婚,你不惜用‘无烟中毒’一事留下她,哀家看你执意,心里再反对,终是将她收为义女,让她留在宫里,外间认为你意在一挫权非同锐气,皇帝,你果真如此心思?你对那女子有意!这几年,你绝不能碰她,除非你哪天将权非同扳倒。否则,她必成祸水,我们那位权相未必像他面上看去那般不在乎这未婚妻。无烟的委屈,你亦该看眼里。”
“母后教诲,儿子记在心里。”
“记在心里?那为何今日我特意将双城放出宫,让她回家走动走动,和权非同见上一面,你却立刻将她带回宫来?”
孝安猛地站起身来,一拍拍在案几上,那哐当一声,真真将旁边奉茶的红姑也慑了一慑。
这位当日到客栈找素珍传达口讯的女官,已跟随孝安多年。
魏无烟胆色不小,此时亦然,却听得连玉轻声笑道,“母后,这些年来儿子自己执意定要的东西有多少?”
他声音淡远宁致,孝安盯着眼前这个高大俊美的儿子,这些年来的事,桩桩在眼前闪过。
连玉生母小玉身份低.贱,是连捷母亲霭妃身边的小宫女,先皇不过一时贪新玩玩,最爱终是霭妃,事后,霭妃怒,先皇本要将小玉杖毙,是她有意救小玉一命,以来刺激霭妃。
也是合该有事,一夜露水,小玉竟怀了龙嗣。
霭妃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变了法子折磨着那对mǔ_zǐ。
倒也玩出个乐趣。
后来,不知为何,小玉竟于一晚七窍流血离奇而亡,连玉从小着宫中各种粗重杂活长大,浣衣,女红房整理畜牲皮毛,扫马厩……受尽宫中诸子欺凌,包括今日站立在此的连捷和连琴。
她有着最显赫的家势,兄长是护国大将军慕容景侯,她是当朝皇后,可她却非先帝爱人,她每天的时间很多,最喜在宫中闲逛,看这世间最美的囚笼。
初见那天,星光满天,他七八岁光景,蹲在墙角下,双手紧紧抱着个木盆儿,凶狠的挖着盆中小太监们用剩的丁点菜汁残羹吃。
她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谁,当日相救之后,便再没过问过那对mǔ_zǐ的事。
同是可怜人,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抬起头,说,娘.娘,我已经五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了,如此下去我会饿死,你救救我好吗。
她一愣,玩笑半开道:“给我救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