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时周老四特地喊了我:马总,今天你一定要给我把客人的酒陪好。来,坐呀,还客气什么。他那语气就是你端了他碗必须服他管的yín威。我客随主便的挨着冯长青坐下。冯长青旁是许生,许生旁是周老四,再两边是许生的几个队员,再是来服务的兴隆的朱坐到进门处,姐上菜的方向。他吩咐姐斟酒,是9年陈酿的白云边。因为有李白的相传美酒白云边,一个酒厂一年为松滋市贡献财政收入近1个亿。市里领导也想把康吉培养成这样的企业,多次场合讲过这事。不用谁指,姐也知道从主席客人许生斟起,他们谦套了几句还是让斟满了。当斟到我时,一再推辞,他们的酒量我不知,不知深浅的水敢贸然跳下去吗。周老四,哥哥,要你陪客的,你不掺酒怎么行。你还要给我舍命陪君子,几口酒算什么。朱一直站着督促斟酒,,马总,你的架势摆在这,天生是个喝酒的。我轻缓,朱,人不可貌相,你今天是替周总豁出去,舍命陪君子。朱,没叫您相,您是海水,不可斗量。一个胶杯沧海一粟。我不能喝许队他们是知道的。许生没有附和,而周老四转向我,朱真不能喝,你不能指望他的。
酒终于倒进杯子,每人都是三俩的高脚玻璃一盏子。随着周老四邀杯齐举的都喝一口,酒局序幕拉开了。接下来渐渐浓烈,推杯换盏,掀起闹酒。中途不得掺酒,第二杯继续后,渐渐低落下来,花招出现。有人开始抽烟了;有人半天向盘内挟菜送进嘴里。周老四,不行,不能冷场,同志们。马总,你上,该是时候了。再不上,下席了要失悔的。我,还趁热打铁!实在不行了。有人插言:还趁火打劫吧。冯长青接过话,男人不能不行。又侧过,来,周总。我要敬你。周老四,慢,你搞错没,我是买单的哪。冯长青,就是要敬买单的。我跟你真心话,今年我们股里能超额完成两百万的任务,你是作了贡献的。你我该不该敬你。周老四,罚酒,今年才开始呢。哈地笑了,是胜者的喜悦。冯长青俨然厉色,你少给我抠字眼,旧历年不错吧。周老四没办法再辩,接受了这口苦酒。兴隆农资是经营农业生产资料的流通商业性公司,荆江城区有10多家这样的民营公司,他一家交了5万之多。那哪是交,是罚款,要罚50万,最后通过做工作只罚0万,那15万是每年规定交的。不然,隔三差五,三番五次的到你门市部去抽样,闹得人心浮躁,生意难做。今年五月刚入旺季,他们抽得一个复合肥的含量不够,有的甚至差5个。按他的销售量计算给农户造成作物减产的损失是两百多万,要求一户一户返还给农户,且不返还有难度,关键是砸了他的饭碗,今后不想再做农资了。如果作案件移交给公安经侦队,他还要蹲进去。因而,只能忍痛接受罚款。当即许队正儿八经地,周总,今年你们再不能这样搞的。再搞天理都不容的,我许某更保不了你。周老四忙举杯,谢谢了,一切尽在酒中。酒桌上我看出了他们的厉害,当周老四再次拨我时,我只能豁出去了。我拿着瓶子,先喝清这第二杯,又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周老四高兴地喝彩:这就是我们企业人的直率,不象你们当官的。来,都干了掺第三杯。不然,人家马总手里的瓶子不好放下,还哪么坐得下来。周老四是个火的好手,我的火是被他起来了,我已经感觉不到酒的苦辣味了,象甘露。不管我怎么将,就许生加了第三杯,冯长青下午要给我办事的,除非康吉停厂让你加。我只好求桌上原谅,只给他在没喝完的第二杯里斟满了。其他人也都顺势斟满。第三杯酒是怎么喝下的,喝了多少杯,吃没吃主食,全没影儿了,就记得饭局后要去质监局。还记得散席时,周老四对我耳语:他们是吃了喝了还外搭咬人的豺狼虎豹,不过关系处理好了什么都好。我夹生舌头,怎么处理!他用母指与食指捻摩,神气,这个!我心知肚明的笑了,是嘲笑他并没什么高招。他,么事坑农害农,交几个脱辛汗,屁事没得。只要不把作物弄死,卖错农药,少几个含量庄稼不会话,老百姓也懵不明白,还不是他们的那些人在作崇。听得伤天害理,令人毛骨悚然的。
看書网首发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