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我焕然一新的出现在正煮早餐面的慧芬面前,吓了她一跳。我说,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我还有好多事要办。慧芬甜笑说,厂里的事是不是定了。我说定了,可以正式当马总了。她又含笑说,难怪你昨晚喝那么多的。我们家终于可翻身了。见她那种从未有过的抑制不住的喜悦,一股热流涌遍我全身,猛地抱住她,不顾一切亲她,让她遂不及防的哎哟地娇嗔喊:亲痛我了!我松开她,问:你高不高兴啊?慧芬又深情的刮了我一眼,这还用问。不过,再高兴也要注意身体。喝那么多会伤肝,身体不好再大个红炉送给你,也没有用的。接着她还重演我昨晚的丑态和混话,问: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听得我懊悔不已,心想幸亏洋相出在家里。并重复:我真的没一点影子了。又自言自语:怎么回的家全部忘了,酒桌上该没失态吧。哎,哪个知道他们干部也那么喝得,所以我放松了警惕。哦,我记起来了,宾馆一餐开支了一千多还是我马昌俊三个字结的帐。慧芬忙严肃起来:一千多那是在你马背上拨的鬃咦!今后坚决不能象过去的厂大手大脚,你马昌俊三个字也不要乱签。签字是要负责任的,倒时候不把我们娘儿都卖了。我说,哪能呢!她又叮嘱:张国庆不能做你的帮手,她伍老师可是利害脚,嘴巴叮死人的。他们那般人打天下可以,冶天下是戴竿笠博嘴,隔一帽子。是要和你同坐天下。我想了想说:我心里有谱。过渡时期也不能把他们踢急了,死心塌地跟我干我就依靠,想玩我的名堂,门都没有,我就炒了谁。这可不是劳动局盖章铁板钉了,铁定的。慧芬煮好面,端给我。闻着那气味就恶心,便说,不想吃,没胃口。她劝慰:没胃口也要少压几口,不然伤了胃更不好。说了还注视我,我挑了豌豆酱尝尝,一狠心又大口地吃起来。她惬意的笑了,又叮嘱:你心里有谱就好,就怕人在得意的时候忘了形。我边嚼边说,你吃啦,高兴得肚子饱了?她不声不响的自个吃去了。我说,家里的事我恐怕顾不上了,还有腾腾的学习。慧芬说,只要你把红炉振作起来,家里谁指望你了。我们正吃着聊着,门外有人喊马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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