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除了她的师父,你是她见过武功最高的人,但是她常常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她说这辈子能够真正了解你的,可能就只有曾经的我了”沈凌菲笑着说道。
“可是曾经我不懂珍惜,导致你受了很多的苦”幕青衣感慨道,“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那样伤害你”,幕青衣想起他废她武功的那一刻,心中至今还隐隐作痛。
“可是那些我都记不起来了”沈凌菲将自己缩到幕青衣的臂膀当中,“我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很温暖,让我有种莫名的贪恋”
“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也好,人的烦恼往往都是记性太好,或许‘青峰剑’就是因为看到你有太多的痛苦,所以才会将你曾经的记忆封存住,这未必是一件坏事,或许是上天送你的礼物”幕青衣微笑着对她说道。
两人一路畅谈,不知不觉便驾马来到了城外,那里有一位少年,身穿盔甲,带着两个随从站在远处向他招手。
幕青衣飞身下马,之后将沈凌菲抱了下来。
“幕青衣,别来无恙!”少年气宇轩昂的笑着对他说道。
“看来你收到我的书信,已经说服你的父王和跟后了”幕青衣背手而立。
“当然!我父王已经决定将湘军统帅一职授于我了,现在是我们这一辈的故事了,他老人家还是回去享福的好”少年调皮的抖了抖眉毛,转而看向幕青衣身边的女孩,“这位是—”
“她是我的徒弟”
“我是他的爱人”
两人同时回答,而后面面相觑,幕青衣脸色微红,沈凌菲则歪了歪脑袋,不以为然。
“什么?”少年皱起眉头,不满意的询问幕青衣,“我不会又多一个情敌了吧?”
“jūn_duì扎营的地方是哪里?时间紧迫,我们先去商量正事”幕青衣借机岔开话题,牵着沈凌菲往前走去。
到了军营,幕青衣了解了大概的情况,湘军本身是在湘王进宫之时就已驻扎在这里的,至今已有半年之久,粮草一直由塔木族和湘国共同供给,湘国位置较远,所有之前大部分粮草都由塔木族进行运送,但是在知道湘王将大权交给儿子之后,塔木族就立即断了湘军的粮草,这导致jūn_duì很快便陷入到被动当中,倘若再不进城,粮草就会匮乏,这将严重影响到士气。
幕青衣敲定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粮管兵,将所有粮草都清整出来,今晚让大家吃饱喝足,明日待塔木族jūn_duì一进入大宁城,便展开进攻,来个背水一战!
“如果宁军与塔木军统一战线,我怕我们湘军坚持不了太久”湘王子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明知道凶多吉少,你却还要帮我?”幕青衣坐在营外的草地上,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说道。
“我不单单是为了你”湘王子平躺在草地之上,用胳膊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我早就看出了,塔木公主的野心不仅仅是大宁,你看我们湘国在北处十六国的最前面,等他们吞了大宁,接下来就该临到我们了,如其果晚死也是死,我不如就信你一回,如果你能保我湘国永世太平,不用遭受战乱之苦,也算是我这个逃避责任的湘王子对湘国百姓的一点交待了”
“我可没说能够保你湘国永世安宁”幕青衣低头看着湘王子,强调道,“我只是说,在我活着还有你活着的时候,我会竭尽全力保你湘国周全”
“可是你不是修炼了‘青峰派’的不老神功吗?那你不就能永生不死不灭!”湘王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再说了,以我这体格,怎么看也不是短命相,活个百八十年,应该也不成问题,有这么长的时间休养生息就足够了,到时候家家安居乐业,还有谁会想着要去打仗呀!”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想,早就天下太平了”幕青衣抱着膝盖,欣慰一笑。他想起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就在这样类似的环境之下,好在这几年过去了,终有这样一个人没有被‘物是人非’这四个字所征服,这太难得了!
“明日一战,如果有危险,你就站在我身后,不要强出头,因为我说过,我要对你负责的,当初在皇宫……”湘王子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早已空空如也,当下生气跺脚道,“这人什么时候走的,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幕青衣回到营帐当中,沈凌菲正在睡觉,桌上的熏香已经燃尽,幕青衣将被子盖在沈凌菲的身上,这时,仲文从帐外走了进来。
“你来的正好,我方才在营帐中点了熏香,这一夜,她定睡得安稳,你替我好好照顾她,倘若明日我不能平安归来,你就带她回‘青峰谷’”幕青衣坐在床边细细交待道。
“你不是已经将令牌和玉玺都交给了九皇子吗?既然有机会全身而退,为什么还要涉足其中?湘国的jūn_duì何以能够对抗大宁三军以及塔木族?”仲文愤而质问道。
“就算以卵击石我也要试试”幕青衣叹息一声,道出真实原因,“我不能把灵儿一个人放在那里”
“既然公主已经选择了站在九皇子那一边,就应该承担大宁国覆灭的后果,你为何还在执迷不悟呢?”仲文十分不满的握紧拳头锤在桌上,“你这样做,又将置菲儿于何地?”
“所以我将菲儿托付于你,正因为她就是我的弱点,所以你照顾好她,我便无了后顾之忧”幕青衣站起身走到仲文面前,“仲文,以我对灵儿的了解,她即使不信我,也一定不会背弃她的父王,所以她此番出走出宫,定然不会如表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