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件事让他为难,明天是否主动给她发短信?写什么呢?拿起手机打开信息栏,刚打出两个字,认为不妥便删除,躺在那继续想,似乎有无数的文字要同时闯进来成为这条短信的主角,他费力地从纷至沓来的文字中选择,希望列成最佳词句组合,但灵感不帮忙,直到最后也没想清楚,糊里糊涂地进入梦乡。
……
九点半,手机铃声将丰帆吵醒,看来电显示知道是经销商秦锋打来的,刚接通便听那头嚷:“昨晚干吗去了?现在还挺尸呢?”
“能干吗?你又不给安排。晚上伤心过度倍感疲惫,嘿嘿,就多睡了一会。有事吗?”掀开被子起床。
“中午过来喝酒,正好有几位朋友来这,别睡了,把自己弄精神,有一位女士,算当哥哥的为你做的铺垫,行不行?看你自己了。”
“拉皮条啊,好,心领了。一会过来。”没等对方回话挂断电话,进入卫生间对着马桶发出一长串痛快淋漓的响声。
秦锋的住处是幢临街小二楼,一楼是营业厅,平时生意由一男一女俩年青人照看。二楼面积与一楼一样,一间临时仓库,两间简陋卧室,客厅稍大,除了两张办公桌说明该厅多功能外,咖啡色真皮沙发将一张宽大的深色木制茶几团团围住,只留出两条供人进出的缺口,谈不上精心搭配,让来客觉得放松安逸。
沙发圈左面是双层台式木制电脑桌,是专门请木匠按要求订做的,上面一层放着“轻骑兵”音箱,中间供奉一尊敞胸露怀、嬉笑不已的菩萨,面前放着一只绿玉暗色香炉,香灰落满四周,不显清扫痕迹,充分显露主人随和热忱的性格。
丰帆第一次来曾暗自嘀咕:不给菩萨播放静音,却在耳边回荡现代靡靡之音,不知其心中有何感想,最后想到菩萨也需要人供奉,不得不忍受世俗、情欲等侵扰时,开心的笑了,同时对秦锋多了几分好感。
秦锋的朋友都挺能喝,五个人不到两小时已喝完一箱啤酒,是在唯一女士宁虹不怎么喝的情况下。
秦锋将空杯挨个斟满,右手端杯面向丰帆,圆润脸上堆满菩萨才有的笑容,顺便向丰帆身边的宁虹递调侃眼色:“兄弟,今天让你过来,主要是三件事,我们最近都发了一点小财,高兴;兄弟你为人不错,难得;再就是宁虹曾托我留意一下男人,别紧张,听我说完,不逼你娶她,说了你别伤心,她是再好的男人也不嫁,也不想守活寡。明白了?唉!”秦锋胡说时宁虹伸手掐他大腿,吓得他赶紧一闪,啤酒溅出些许,看宁虹没有继续动手,继续说:“兄弟,你说,咱哥俩这杯酒,该不该喝?”
(。。).
丰帆瞄宁虹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给自己倒酒,说:“我先喝一杯。秦哥,别说是三件,就是其中一件,我都该喝,大家想啊,包括财、情、性三件人生大事,岂有不喝之理?我三杯陪你一杯,再说句客套话,真的多谢大家不把我当外人。”转眼又将第二杯喝掉,接着再倒。
他话音刚落,三个男人大声称赞,不是因为丰帆酒量如何,而是他们感觉东海过来的人竟然如此爽快,实在出乎意料,与想象中东海人小杯小酒的喝法不可同日而语,片刻间,其他人与丰帆靠着酒的魅力便拉近许多。
当丰帆与秦锋碰酒杯各自喝完,左侧的林雄眯着双眼说:“好!我就喜欢爽快人,借花献佛,我跟丰兄弟也走一杯。”与丰帆碰杯喝完,问:“兄弟爱看足球吗?”
宁虹一直没说话,一听提到足球抬手阻止,嚷:“林老二,喝你的酒吧,职业病又犯了?”
丰帆本想回答问话,宁虹的抢白让他莫名,直纳闷:她跟足球有仇?
林雄一看宁虹架式,立即拿出好男不与女斗姿态:“说的对,不聊、不聊,喝酒、喝酒。”竟毫不生气。
“我给大家说,丰帆是我相中的男人。”她侧身面对丰帆有了笑容:“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介意也没关系,你就是我喜欢的男人,愿不愿意我也喜欢,准确地说是你这种类型的男人,不骄不腻。”毕竟是女人,虽然说这话只想岔开足球,后一句显出女人的矜持将原话做了更正。
丰帆酒已喝到六分,脑子不像平时敏捷,对她露出欢畅的笑,没为她的话感觉尴尬,琢磨她为什么对足球如此敏感?
对面的贾正仁年纪最长,戴一副金丝眼镜,眼睛不大,闪烁着生活沉淀下来的智慧,即时插话:“丰兄弟远道而来,虽说时间不长,能这么快在此地找到感觉,足见也是坦诚之人。别看平时秦锋笑眯眯的,看人眼界挺高的,宁虹更不用说了,在她眼里能闪三个回合的男人不多。相聚是朋友,今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来,干。”
看丰帆喝完,宁虹道:“你们别喝了,有事没事都往死里喝,没劲!”
秦锋恍然大悟:“好、好、好,不喝了。兄弟,她人交给你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何去何从自行定夺。”
宁虹举手就打:“狗嘴吐出两根象牙好不好?别把他吓着。”一阵愉快大笑,心说男人就是不会说话,那有这样撮合人的!
第9章 兴致不高
酒桌上话已挤兑,丰帆和宁虹不同时离开都不行,俩人是直爽之人,自然而然跟大家道别后一起下楼。
俩人都没盘算下一步要干什么?如各怀心事的朋友,闲聊内容与酒话无关,不到十分钟来到一个街心公园入口。
其实,他并没把酒话当真,反倒更多惦着谈芯,想腾出功夫把问候短信发给她,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只对热情泼辣的宁虹有很好的印象,不拒绝与她交往,因为谈芯还是一张远期支票,何时能兑现、能否兑现并不确定,到滨城时间不短了,没有女人相伴过,与宁虹在一起,又没有特别急切的想法。
继续往前走,她拽住他胳膊,似笑非笑:“怎么?让你有压力了?想带本小姐逛全城啊!”
“哈哈,哪能呢?女士的脚不是用来步行的,只是我对环境不熟,不知何处可歇足啊!”对嬉戏言语有超常反应,说完到路边花池旁坐下,蹬掉一只皮鞋,把腿盘在另一条腿上认真的揉。
宁虹注视他故意夸张的神情,当他脱下袜子时,她已笑得花枝乱颤,染有少许金色的卷发和丰满身体衬托出好动性格,见他手脚并用准备闻脚丫,扑过去一手抱住他的头,一只手乱拍他的背,笑声夹带哭声,良久,喘息说:“你怎么有这爱好?有机会闻我的。”居然并没责怪他不雅,喜欢感性轻松的相处。
“快穿上。”她转头看一下公园,轻轻摇头:“进去坐太俗,酒吧也俗,上哪?让你闻我脚,还是俗,你说怎么办吧?反正剩余时间得由你安排。”拉丰帆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