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是真的害怕。她觉得真相会是一个黑洞，把她吞掉的。

九幽倒是满不在乎：“那又如何，人本就有善恶，她是她，你是你。我们不会弄混，也不会认错。而且我们也有选择的权力，现在我们选定了，永远都不会改变。”

哪怕她们真是同一个人，但现在是两个不是吗？而且他们还选择了最好的那个。谁会手中捧着珍宝，还会稀罕那鱼眼睛？若是刚刚无霜没有正好升阶完毕，没有及时赶来，他们宁死也是不屈的。

无霜双手搓了把脸，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追究下去。

九幽说得没错，哪怕她和云欣华的关系比一体里的双魄还要可怕，那又怎么样，分开了就是分开了，她们现在都是独立存在的两个人。

“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也要听一听的。”九幽轻叹着，双手按在无霜的肩上：“现在听，还是做好准备后再让我说？之后只怕要等我们离了绿野才能说了。”

无霜见他明知自己不想，还要提一句，知道这事必定很重要，才不甘不愿的点头：“你用词好一点儿，”打击别太大了。

九幽见无霜气势一塌，也不再守着守将那古板的规矩，过来将手按在她的肩上，一连轻轻按着，一边道：“她似乎和百里渊是真的有很深的纠葛，而且她好像还很害怕并且痛恨鹰翼，可能她和鹰翼也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无霜拍着胸，狠瞪着他：“吓死我了。”

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

呃，她反应过来：“你是想提醒我与他们保持距离吗？”

九幽轻笑，“不，只是告诉你，您想要如何，您自己决定。”

无霜拍开他的手，恨恨道：“救人先！”

小狼凑过来：“那闯祸精呢？”

无霜取下腰间的灵兽袋，系在小狼的脖子上：“它还没醒，你先照顾着。”

“我才不是担心它呢。”小狼咧牙：“我是担心那两个果子，若是它醒了，一定要没收了，万一它再馋着偷吃了……”他打了个寒颤，怒道：“虽然我们都升阶了，不怕再来一场这样的兽潮，但是……若引来五阶兽也是麻烦的。”

五阶兽……

无霜打了个寒颤：“这里有五阶兽？”

“有。”小狼应着：“我有感觉，只是你不要去招惹它们，五阶兽一般会不主动攻击人。”

等等，灵兽。无霜一下子想到了哄她的那个声音，她忙道：“四阶兽的首领，抓着了吗？”她要狠狠的把那家伙抽筋扒皮。

小狼摇头：“没有逃跑的，但是，找不到谁是那只首领。”说着，他看向了那边辛苦打扫战场的疾风和阿森：“回头你问问他们。”

无霜马上扭头瞪着九幽：“你说完了吗，说完快去帮忙。”

“好，我去找。”九幽感觉到了她的迫切的心情，马上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