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是个绝色!
白悠兮可还没意识到宿蝶不轨的目光,只是踌躇要如何向这个消失了那么久的男子开口,该说什么,是不是应该责怪他不出手相救,是不是该责怪他独独让自己活了下来,或者,更是,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出现,让人没有一点点防备?!
她要问的这一切,宿蝶却是了如指掌,心知肚明。
他是白悠兮的念灵,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她,却没有能力去保护别人,甚至无法和别人亲近,那个造他出来的人,用半碗心头血缔造了一个完美的念灵,专属与白悠兮的念灵。
他的容颜只为她故,他的灵力只为他故,他的存在只为她故,他的生命只为她故!
同根同脉,不可分割的一体。
但这对于白悠兮,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比如,看着至亲的人死去,却无法凭借自己的能力付出救赎,徒留自己心底满是疤痕,徒留自己日日以泪洗面。
可她,着实不能怪他啊!再者,现在自己身边,也就只剩他……
“乏了?”见她顿了半晌也蹦不出一个字,宿蝶先行问道。
“不乏,”她答道,“再乏也乏不过你,一睡就是几十年几百年的,哪能和你比。”依旧青嫩的嗓音。
“嗯……”宿蝶饶有趣味的望着眼前抬着下巴的白悠兮,“懂得贫嘴了,想来是有力气出门了。”
“出门?”白悠兮疑惑。“这大半夜的,出去晒月亮?”
“我倒是还没想好出去干什么,不过小姐这提议不错,中秋的月亮是该晒晒。”
“嘎?”
“晒晒月亮,把你这一身发霉的气味晒了。”他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件银缎紫面的披风,手臂绕过白悠兮的肩头,为她披上,修长的手指于胸前系了一个结,随即打横抱起,掠窗而飞。
夜凉如水,月华如练,虫鸣唧唧,麦香意浓,大如银盘的月亮上,滑过一道黑影,风中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