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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楔子

桃花村是一个美丽的村子。它的得名缘于村口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桃树林。

三四月间,春风吹开了桃树的笑脸,一片灿烂的、粉红封锁了村口,浓浓的香气笼罩了全村。不知哪一朝,有一位官员踏青时,竟在桃花林里迷了路。他转来转去,好不容易找到出路时,他叹道:“这真是一个桃花村啊!”于是这个村子被命名为桃花村了,原来的村名就被人淡忘了。也许这里有山有水,有树有花,人们自认为是一块风水宝地,也许人们为了死后也能看到这片无边无际的花海,就嘱咐子孙们,死后把自己葬在桃花林里。

多少年过去了,这里的坟冢多了起来,一座座林立如峰,其数量之多,几乎要超过了桃树。踏青的人们每到这里,无不皱眉,看到这些丑陋的土丘,都叹道真是大煞风景啊。

说来也奇怪,村里淳朴的民风骤然而变,原来视贞节为第一位的女人们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几乎在一夜间解放了思想,把贞节都抛到了频繁的宽衣解带之中了。于是,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男女做那事的嬉笑之声。如果是夫妻,那也很正常,可是偏偏就不是夫妻办着夫妻的事。为此,村人常常大打出手,聚众斗殴,还弄出了不少人命案,当地的官员也为此头痛不已。可恶件非但没有吓倒偷欢的人们,反而愈演愈烈,后来人们认识到一味打下去不是办法,最后,村人也接受了这个现实。丈夫对妻子的出轨漠然视之,妻子对丈夫背后偷情漠不关心。村人的关系更加错综复杂,不知有第几者在插足,而且连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也加入了这个队伍。大家毫不见怪,认为这是与生俱来,天经地义的事。于是,外面的人笑话这个村是真正的桃花村。村口有桃花,村里有桃…色。

有一年,从外地来了一位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先生。他一走到村口,便大声叹道:愚昧啊,愚昧。村人惊问为什么?这位先生说:“村口栽了这么多的桃树,又把死人埋到这里,村里人肯定要犯桃花色的,要发生许多孽情啊……”村人们惊呆了,忙点头称是,又赶快邀请老者上门做客。可老者摆摆手走了,并留给大家一句话:“要想民风好,坟墓必须少。”大家一想,就开始迁坟了。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桃林里只剩下了一些零星的无主之坟了,桃林又恢复了原貌。

村人这次以为淳朴的民风一定会回来的,但江山易改,民风难易。过去,有一些成性的先人在熏陶着,后世子孙就是再改,也改不彻底。但是,毕竟民风有了很大的改观。一个村里出生的晚清知县还在村子里立了一块碑子,上书四个大字:“民笃淳厚”。这四个字不知是对村人的嘲讽,还是赞叹,但村人也懒得管它。

桃花村,人如其名,这里的女子个个长得俊俏妩媚,风姿绰约。因此,这里的女子是村子里的第二大招牌。外村人都想与这里的女子结亲,完全忘了她们的祖先是如何的yin荡。可贪恋美色,连圣人也不能例外,何况是一些凡夫俗子呢。但毕竟,现在的村风有了很大的进步了。如果说全村的人都是正经的,没有乱搞的,那是不可能的;说村人像他们的祖先一样,夜夜做新郎(新娘),那也是错误的,因为乱搞情爱的人只是一小撮而已。因此,桃花村像大多数的村一样,也正在逐渐步入正轨。正所谓:桃花依旧笑春风,村风与前已不同。

第一章 光棍娶娇妻

民…国十八年的一天,在老实巴交的邓老汉邓忠家里,传来了一声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是个带把儿的!”接生婆高兴地说,屋外的人都高兴地叫了起来。邓老汉更是喜不自胜,操劳了大半辈子,在50岁的人生黄昏中还能喜得贵子,真是老天赐给的福分啊!

他脸上的褶子都展开了,两颗被烟熏黄的门牙露在外面。站在他身边的是5个女儿,她们也高兴地互相拥抱着,欢呼雀跃。有了弟弟,再也不怕别的孩子骂家里断了香火的话了。最大的女孩十六岁,在孩子们当中她最能感受到家中有香火的意义。她心想着:父亲为什么娶亲那么晚呢,害得我们和他几乎是祖孙辈啊!

邓忠娶亲迟,三十多岁时才收留了一对南方来的讨饭母女。当时,他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他和父亲两条光棍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当南方来的讨饭母女被保长领到他家时,他们还皱着眉不想要呢。保长邓龙是他们的远房本家,他把邓忠叫到一边,责问道:“老忠,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家里这么穷,又胡子一大把了,谁家的闺女会嫁给你呢?你看那闺女长得多好看啊!”邓忠看了看那披头散发,满脸污垢的姑娘,觉得她确实很好看,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满含笑意,高挑的个子,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这么脏也没有掩饰了她的美!

可是,邓忠家穷的什么也没有,自己和老爹吃饭也成问题,现在又添了两口人,这可怎么办呢?于是他说:“保长大哥,不是我不想娶,而是家里太穷了,吃了上顿还在愁下顿呢!如果再加上她们两个人,我拿什么给她们吃呢?”保长皱着眉头说:“妈的,确实是个问题,这样吧,我先借给你一些粮食和钱,你成亲后到地主王富贵家里做长工养活一家人吧。”邓忠感动得眼泪汪汪,差点给保长跪下了。就这样,母女俩留了下来,他又拿着口袋到保长家里背粮去。

接下的婚事等于没办,就是自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好饭,当然也宴请了保长。新娘子月娥在洗出了三大桶黑水之后,她漂亮的面庞露了出来,再穿上邓忠从镇里裁缝铺买来的衣服后,把大家惊呆了,这个姑娘竟然这么美,简直是从画上下来的。连邓忠的老爹也看得捂着心口,低下了头;邓忠更不用说了,他幸福地快要昏过去了,他有点怀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他在腿上掐了好几把,确定很疼时才确定不是梦。

保长邓龙心里暗骂自己太浑了,怎么把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拱手让人呢?他的婆娘又老又丑,而且也绝了经。他与她的关系就是主人和女佣的关系,他也记不得最后一次同…房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就有了要休掉她的决心了,只是还没有找到下一任妻子的合适人选呢。家中总得有一个做饭的,所以那婆娘他就一直留着。原来,南方来的这对讨饭母女找他时,他还没有正眼去看她呢,至于要留下那姑娘的念头更没有了!现在,这讨饭姑娘梳洗干净后,把他吓了一大跳。真好看,罕见的漂亮啊!妈的,老子当时眼瞎了吗?还是傻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拱手让给了窝囊的老忠了。人家不要还借给人家钱物硬劝他要呢!妈的,我真是一个傻子啊!邓龙悔得肠子都青了!眼前这么一个的姑娘从他手里飞掉了,原来显露在他脸上帮助他人的喜悦不见了,他喝着闷酒。

可老忠父子俩毫不在意保长的神情变化,他们被巨大的喜悦乐懵了。保长喝得酩酊大醉,后来由邓忠扶着他回家去。保长邓龙一路上指着老忠的脸说:“妈的,你小子艳…福真大啊,那姑娘有多漂亮,cao你…妈的。”邓忠被保长骂的更乐了,咧着嘴笑道:“多亏大哥你啊,不然我哪能娶上这样的姑娘啊!”邓龙临进自家门时,还打了邓忠一个耳光,邓忠还是笑呵呵的,没有感觉到保长的那股浓浓的醋意。

老忠捂着脸,小跑着走了。一路上他想:保长这个耳光打得我值啊,不是他,我怎么能娶得这样一个如意娇娘呢?我这个傻子啊,确实有傻福呀!

而邓龙摇摇摆摆地进来自家门,那个丑婆娘迎上来,扶着了她,嗔道:“乱喝酒,喝这么多,不要命了吗?”邓龙正没好气,他吼道:“滚,关你屁事,看老忠那小子娶了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啊!”婆娘也很气愤,热心扶他却没好报,她叫道:“人家娶美人,有你什么相干,你眼红了吧?”这一句惹怒了邓龙,他冲上去劈脸就给了婆娘一个耳光,把她打翻在地。婆娘哭喊道:“出人命了,出人命了,邓龙你个没良心的,我老了,你就嫌弃我……”邓龙又冲了过来,那婆娘猛地爬起来跑了。她知道,邓龙这小子很毒的,三十六计走为上。她一边走,一边哭,心里抱怨着为什么爹娘不把她生的好看些呢?

第二章 桃花林里的尼姑庵

邓龙心里烦躁极了,越想越气愤,挥手打了两个碗。提供他站起来,找到冷茶水,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可是心头的无名火还是没有下去,他再也睡不下去了,就出了家门,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村人见了,忙陪着笑脸,但邓龙看都不看,径直向他的一个老相好的家里走去。走到那个老相好的门前,他推开了门,冲进家去,可发现家里没有一个人,他大骂了几声,让人出来,可就是没有人应声。他气冲冲地又向另一个老相好的家里冲去,可还是没人。连续走了四五个老相好的家,都没有人。他更加气愤了,破口大骂着,村人躲得远远的。

邓龙靠在一棵大槐树下,骂道:“都死到哪里去了,这些婊…子。”原来,邓龙喝醉了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全村。他的那些老相好都躲了起来,因为邓龙喝醉后就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打人,不管是谁。

邓龙骂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倒是一个老母猪迎他走了过去。邓龙见了老母猪后,火冒三丈,大骂道:“…妈的,来这里等毬呢?”说着,他飞起一脚,踹在了老母猪的鼻子上,老母猪嚎叫着,落荒而逃。躲在暗处的人,小声笑着,差点笑死。

邓龙坐在青石上,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强烈,他觉得丹田有一股热气冲上来,不住地翻滚着,不一会儿,那个尘根坚硬如铁了。他真想把它放出来透透气,凉快一下,可自己好歹是村里头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不管喝了多少酒,邓龙都记得这一点,不能自取下贱。他想让尘根复原,可就是办不到,反而更加坚硬了。他大吼一声,向大槐树狠狠地打了一拳,震得树叶掉了一地。

桃花村的人都尚武,邓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邓龙看着下部挺起来的大帐篷,心里更不是滋味,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走动。他觉得这火必须得一下,不然,今天过不了这个坎。到哪里泻火去呢?那些老相好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妈的。他抬起头来,望着北面村口的那片桃林,不由得暗叫了一声:“有了,好,就去那里!”

什么,桃花林里有人吗?难道有女人在等在那里吗?是的,桃树林里真的还有女人呢,而且不止一个,怎么回事呢?还有这事?原来在桃花林里有一个尼姑庵,不知是那辈人集资盖的,原来是个和尚庙,大小也有十几间房子,分为东殿和西殿。后来的和尚都走了,房子就废置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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